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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三晚上的團建算是每月各部門的總結會,按道理要主管發言總結一下得失,奈何鬱笛是個不怎麼守規矩的主,在部門群發了餐廳定位就溜之大吉,到了地方也是簡單兩三句話,不多耽擱一秒吃飯時間:“吃飯第一,這家餐廳挺不錯的,多吃點。”
他話音剛落,同事已經端著酒杯站起來,要敬鬱笛一杯。男人眉毛擰得像中國結,推開男同事的手:“少來這一套,說了不喝啊。”
“就一口。”男同事舉杯先乾為敬,鬱笛伸手吧酒杯推遠:“不能這麼算,你喝了我也不喝。”
但桌上再熱鬧的酒與景怡然似乎毫無關係,她坐在角落裡正吃著蝦,旁邊的同事陳瑩湊了過來:“怡然,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敬鬱笛一杯?”
“啊?”女孩抬起頭,看著搖頭拒絕滴酒不喝的鬱笛,“要不算了?”
“哎呀,新人的面子他總要給吧,來吧來吧,就一杯。”陳瑩拉著她替她倒上紅酒:“我先去,你一會也過來啊。”
玻璃杯中的液體帶著微微的酸味,景怡然淺淺聞了聞,握著杯搖晃兩下,香氣逐漸變得濃郁。
她抬頭看著滿嘴跑火車哼哼唧唧就是不喝的鬱笛,還是舉杯站了起來。
會議室那一次意外之後,景怡然似乎理解了鬱笛一直這麼吊兒郎當不怎麼正經的原因,讓面對死亡的神明每天保持積極樂觀,本來就是一種懲罰。
他大可以正經起來,並且正經起來的鬱笛會輕鬆不少,但他沒有選這條路。鬱笛寧願自己受點折磨,也不願意加重大家原本上班就如喪考批的心情。
鬱笛看著她走過來,眉頭皺得更緊,伸手攔住她手腕:“新人更不許喝酒,今天點的都是你們喜歡吃的,多吃菜,別喝這些難喝的東西。”
他的眼有一點點紅,儘量收斂著那種讓人不適的氣場。景怡然站著,拿著杯子依舊沒有後退:“本來快到聖誕節,我也應該敬導師一杯的,希望未來能夠在您身邊學到更多的東西。”
男人吸了口冷氣:“你怎麼也和他們學,我們不興這套啊。”
景怡然站著,表情略微有一點委屈,鬱笛看著她撇著個嘴的樣子,還是給了自己的實習生面子,拿了杯子和她碰了下:“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給實習生開了個後門這種行為大家都看在眼裡,一時間眾人舉杯向鬱笛,裝模作樣哀嘆:“老員工沒人權咯。”
“太心酸了比不過我們怡然妹妹。”
“不喝我這心啊……就和在醋裡泡過一樣。”
眾人笑笑鬧鬧,共同目標就是把火往鬱笛身上引。
“都開始苦情了是吧,你們一個個和實習生比啊?”青年挑眉,拿起酒杯往杯子裡倒酒,然後開始一一碰杯。
有種視死如歸的魄力——景怡然吃著西蘭花,腹誹。
鬱笛今天穿了大衣,內搭一件高領毛衣,往鼻樑上架了一副金絲眼鏡。只是坐著,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當然,開口了另說。
男人握著酒杯和下屬一一碰杯,嘴角掛著不怎麼溫和的笑容,手上兩三枚戒指頗為惹眼。
景怡然的眼神不自覺跟著他的手指遊走,心也癢癢的。鬱笛今天手上的幾個戒指襯得手指修長又骨節分明;袖子下面則是某家的牛皮手環。雖然看著隨意,細節卻絲毫不潦草。她忍不住打量了一番自己導師,發現鬱笛整個人都在散發一種脆弱的性感。
景怡然的目光又落回酒杯上,大概猜到了導師怎麼都不喝酒的原因。
酒的發酵同樣需要生命的作用,對於冥神來說,與生命略微帶上一點關係,落在他的身上都是一種痛苦的刑罰。
在神界時,他似乎一直是不飲酒的那一個,與酒神的關係也算不上好。細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