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誰的關係都一般,極少露臉卻有著極大的力量,這給他覆上了神秘的色彩。鬱笛唯一出現的時候便是向最高神彙報。
神界最高的統治者並非宙斯。而是一臺巨大的金色機器,那臺機器日夜不休地轉著,用一種無法被解讀的方式記錄所有神族的一舉一動。
在年末,這臺機器會“嘩啦啦”吐出年終考核——一小塊薄薄的金箔——作為通知。拿完考核,鬱笛最多再一起呆到宴會結束,然後一個人離開。
曾經不喜飲酒也不愛社交的人現在正承受著生命帶來的緩慢的痛苦,和身邊人一杯又一杯地喝著。
明明是禁慾的、不近人的,卻又是體諒人的、好說話的……景怡然回過神,擺在角落的盆栽一瞬間吐出了個花苞。
這頓晚餐很快吃到了尾聲,大家也放得更開,酒水不要錢一樣朝著鬱笛敬。男人的臉慘白,像個苦瓜一樣繃著,卻依舊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量不發散:“幹嘛呀你們,一個個膽子都大了是吧,下回惹麻煩別讓我背鍋啊……自己分擔火力去。”
“這不是心疼我們鬱總,萬一遇到漂亮小姐姐把你帶回家,我們也算做好事,”某位男同事開鬱笛玩笑,引起一片附和:“關心鬱總,人人有責!”
“怡然敬的就喝,我們的就不喝,領導太偏心了啊。”一個含笑的聲音穿過吵鬧的人聲,凸現出來。
景怡然下意識抬頭看過去:組裡十二個人,七女五男,除去景怡然,還有位單身的女同事,鄭優,說話的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