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無人的模樣。
馮媽媽只低著頭, 沒再說話。
&ldo;去幫我洗一個蘋果。&rdo;她走到水果籃旁, 纖纖玉指一點，選了一個白裡透紅的。
馮媽媽沒有反抗, 而是怯懦地接過她遞去的蘋果。
女孩雙手抱胸, 一路目送著馮媽媽出了這間病房的大門，才將視線轉望向躺在病床上的馮寶寶。
她雙眸緊閉, 氣色蒼白如斯，可仍然難掩她一副窈窕身骨, 美人之姿。水果籃裡有一把水果刀, 女孩看了一眼, 分別交叉在左右臂膀的五指微微收緊了些。
&ldo;洗好了。&rdo;
馮媽媽從她身後進來。
聲音不大，但卻將她嚇了一跳。
她回過神生氣的鄙睨著馮媽媽：&ldo;你是豬嗎？腦筋是直的，不會轉彎嗎？我他媽讓你洗一個, 你就真的只洗一個，你什麼意思啊？&rdo;
馮媽媽愣在原地, 本就膽怯的眼神，更是變得畏懼了起來。
&ldo;識趣點兒，趕緊去給我多洗幾個來。不然有你好看的。&rdo;
馮媽媽的手顫抖著, 年邁蒼老的面容上沒有一絲光采。就像凋零在空中的枯葉，不知方向，也無歸處。
&ldo;還不快點！&rdo;女孩的聲音尖利起來。
馮媽媽的身子岣嶁著。她悄悄的越過女孩的身旁，遵循著女孩的話, 多拿了幾個蘋果去外面洗。
淚珠一顆接一顆的往下掉，馮媽媽卻完全不敢發出哽咽的聲音來。
沒人注意到，病床上的馮寶寶，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而她睜開眼睛所看到的第一幕，就是自己的媽媽在痛苦流淚。
她的心像被剜了一樣痛。
&ldo;媽，你怎麼了？&rdo;
馮媽媽的動作僵滯在半空，沒敢回頭，生怕是空歡喜一場。
馮寶寶坐了起來，好看的眉尖細細蹙著。身體因為躺得太久而顯得有些不怎麼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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