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滄海眉頭皺得更深了。
帝浩繼續道:「那趕車之人,或許不是我國師府的人,但是那馬車,確實是國師府馬車!御賜的馬車!鎮南王府的人,敢當眾阻攔國師府的御賜馬車,敢問鎮南王是對國師府有意見,還是對陛下有意見?這件事,要不要一起進宮,讓陛下評評理?」
蕭滄海聽了,臉色慘白,連忙道:「國師言重了,這些不過是他們自家兄妹胡鬧,哪裡需要鬧到陛下面前,平白讓陛下煩憂呢!」
帝浩冷眸看了一眼蕭滄海,繼續說:「自家兄妹胡鬧?剛剛鎮南王似乎不是這樣說的吧?本座記得鎮南王說的是,蕭嫣無法無天、草菅人命、陰狠毒辣、重傷兄長,必須重罰!」
蕭滄海無言以對,這確實是他說的。
帝浩頓了頓,隨後慢悠悠地說:「本座倒是覺得,鎮南王府的公子,藐視陛下,阻攔毀壞御賜馬車,罪無可恕,其罪當誅!」
蕭滄海瞪大眼睛,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蕭有有臉色大變,連忙道:「國師,這只是他們兄妹打鬧而已。錦生絕對沒有藐視陛下的意思啊!並且,錦生也不知道那是御賜的馬車!」
這時候,蕭泠朝著國師行禮,開口說:「國師,錦生哥哥確實沒有藐視陛下的意思,他只是單純想要跟妹妹說說話而已。不過,這件事,錦生哥哥確實也有錯。國師不如小懲大誡,罰一下錦生哥哥,就此揭過?我相信,妹妹也不希望這件事鬧到陛下那裡去。」
姜錦生和蕭有有聽了蕭泠的話,瞪大了眼睛。
他們不明白,蕭泠為什麼主動請求責罰姜錦生。
帝浩聽了,稍稍點頭:「你說得倒是有道理。聽說鎮南王治軍森嚴,我看不如由鎮南王下令,打姜錦生二十大板。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蕭滄海聽了這話,倒是鬆了一口氣。
只是二十大板,就可以將這事揭過,是最好的結果了。
「來人,將姜錦生拉下去,打二十大板。」蕭滄海開口吩咐。
姜錦生聽了,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他來是想要看蕭嫣被處罰的。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最終被處罰的,是自己。
「大哥,打不得啊!錦生本來就多處骨折,渾身是傷,再打二十大板,豈不是要他的命!」蕭有有護著姜錦生,激動地開口說。
帝浩聽了,悠悠地開口:「既然姜家公子打不得,若是打壞了,到時便是本座的不是了。不如這件事,就讓陛下來定奪吧!」
蕭滄海聽了,一咬牙,開口說:「將蕭有有拉開,拖到外邊動手,別弄髒了國師府!」
帝浩挑眉:「就在院子裡動手好了!」
蕭滄海本想將人帶出國師府,再找機會將人帶走。
聽了這話,知道不可行,只能說:「在院子裡打!」
於是,姜錦生就被壓到院子裡,按在一張長凳上打。
蕭嫣其實並未離開,而是站在迴廊下,關注著正廳的動靜。
看到姜錦生被打,微微挑眉,饒有興致地觀看著。
好不容易打完二十軍棍,姜錦生差點沒有暈過去。
蕭嫣走了過去,看著姜錦生,嘖嘖出聲。
姜錦生看到蕭嫣,滿腔怒氣。
蕭嫣則是來到姜錦生面前,慢悠悠地說:「嘖嘖,竟然真的有人蠢到送上門來求打!見過蠢的,就沒見過這麼蠢!嘖嘖!」
姜錦生聽了,想到如果自己不想著來看蕭嫣被處罰,就根本不用受這麼一頓軍棍。
想到這裡,他氣血翻湧,忽然吐出一口血來,整個人暈死了過去。
蕭嫣看著臉上毫無血色的姜錦生,嘴角帶著笑意。
這時候,帝浩淡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