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逐月聽說慕非寒因為沒有完全康復而沒有來,就覺得奇怪了。
她印象之中的慕世子,只要聽說蕭嫣有危險,就算是隻剩下半條命都會過來的。
這一次竟然會因為沒有完全恢復而放棄過來,這聽著就很扯淡。
不過,當時她看到自家姑娘表現倒是平淡,那時候就想問一問是怎麼一回事。
也是因為臨時有事,才忘記問這件事。
如今偶然聽到,令她感覺到意外。
她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原因。
逐月來到蕭嫣身邊,低聲問了一句:「大小姐,世子吃的解藥,當真是有問題嗎?」
蕭嫣點點頭:「確實,那解藥裡邊,包含不少可以忘情的藥物。用於痛失所愛,深陷痛苦,無法自拔。不過,這種藥的效果,並不是永久的。當服藥之人,看到所愛之人,就會漸漸想起過往感情。如果是看到相似的人,也有可能會想起過往感情,還會將相似之人當成所愛之人,稱之為寄情。」
逐月聽了,連忙開口說:「這件事聽起來很可怕,可為何你這麼淡定?」
蕭嫣笑了笑,緩緩地開口說:「無論是忘情,還是寄情,都不過是幫助患者減輕失去所愛的痛苦罷了。所以,本質上來說,是讓患者從痛苦之中解脫出來。我們的世子大人,並不需要減輕痛苦。其實,這樣的藥,對他影響不大。」
逐月聽了,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影響不大,他不來找你。」
蕭嫣一笑:「影響不大,不代表不會忘情。」
逐月聽得是雲山霧繞的,不太理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忍不住開口問:「所以,你到底是怎麼處理這件事的?」
蕭嫣笑意盈盈地開口說:「小孩子家家的,別打聽這麼多。有這時間,還不如回去睡覺呢!」
逐月:……
-
慕非寒是在蕭嫣離開京城之後的第三天醒來的。
他睜開眼睛後,盯著帷帳看了半刻鐘,才緩緩爬起來。
他此時心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扳倒四大家族,確保自己完全控制住西瀾,保證父母過上安寧平靜的日子。
但是他總覺得不對勁,似乎自己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但就是想不起來。
他記得自己受的是箭傷,似乎是給一個姑娘擋了一箭,不過具體的細節,他不太清楚了。
那姑娘的名字和長相,他也記不清楚了。
另外,他感覺自己躺了很久了。
若是隻是中箭,應該不至於昏睡這麼久吧?
是還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慕非寒仔細觀察自己所在的床榻和房間,忽然發現了枕頭下,壓了一張紙。
他將那紙拿出來,發現那竟然是一張畫。
畫上畫的竟然是一個明媚絕艷的女子,她膚如凝脂、唇若含丹,明眸皓齒,笑靨如花,似乎所有美好的詞語,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
畫上空白的地方,有一行提字。
「蕭嫣自畫像。」
慕非寒看著這一張畫出神,忽然,他感覺腦袋傳來劇烈的疼痛感。
他將畫護在懷中,才捂著腦袋,咬牙抵抗腦袋裡傳來的疼痛感。
這時候,房門被推開。
慕非寒皺緊眉頭,將懷中的畫塞進胸前的衣袋中,才勉強抬頭去看來人。
容清笛看到慕非寒坐在床榻上,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堂兄,你醒了?你竟然醒了?簡直是太好了!」
容清笛說完,朝著外邊喊了一聲:「張望,你家世子醒了,你快來啊!」
很快,張望沖了過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