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人也爽快,大概知道張銘是打賭輸了或者什麼,很爽快地放行了,只是張銘進去才發現,裡面是一群妹子。
曼哈頓其實不適合給妹子喝,張銘財大氣粗,唱完小蘋果把妹子們逗笑後又叫來服務員,換了一種酒。
這次輪到張銘轉酒瓶,瓶口在葉漾這邊停了下來,他選擇了真心話,骰子擇到了6號。
江南也沒為難他,挑了一個簡單常見的問題:「有沒有喜歡的人?」
葉漾猶豫了下,斑駁的燈光遮掩了他臉上的紅雲:「……有的。」
他感覺到身旁的賀東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很久,他沒敢側頭,儘量保持平靜地看著酒瓶的轉動。
瓶口停在了賀東這裡,賀東選擇真心話,他用杯子蓋住骰子,搖了一下,擇到了2號。
魏洛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裡捏住了自己的裙角,問了一個和江南第一次一模一樣的問題:「你上一段戀情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賀東皺了下眉頭,但還是回答了:「高中的時候。」
張銘豎起大拇指:「厲害啊我的賀少爺,你這是看破紅塵了啊?」
葉漾上次聽賀東說過,他只談過一次戀愛,是在高中的時候。
他終於想起來,自己在哪聽過魏洛的名字了。
賀東高中時和談戀愛的女孩子,就叫魏洛。
魏洛臉上的喜悅幾乎能溢位來,葉漾下意識地往賀東身上靠了靠,賀東縱容著他的靠近。
他的手從小朋友敞開的外套裡穿過去,攬住了小朋友的腰。
他沒有理會欲言又止的魏洛,直接轉起了酒瓶。
酒瓶又停在了賀東面前,他哭笑不得地搖起骰子,這手氣簡直了。
骰子搖到1號,章櫻替好閨蜜問了一個問題:「賀少爺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賀東很輕的笑了下,誰都沒看:「有的。」
在人看不見的地方,只有葉漾感覺到,賀東攬在自己腰上的手在輕輕地磨搓著,搓得他腰癢、心裡也癢。
賀東再次轉動酒瓶,瓶口停在了江南面前,骰子擇到5號,張銘直接發問:「我知道你肯定選擇真心話,我就直接問了啊,一個困惑了我好幾個小時的問題。」
「你和你前任為什麼會分手?」
張銘特地沒有提到章櫻的名字,但在場的人都知道說的是她。江南從今天與章櫻重逢開始,第一次正視對方的眼睛:「因為在愛情和麵包的兩個選項裡,我們都選擇了麵包。」
還沒畢業的時候,兩人就要面臨各奔前程的抉擇,章櫻想去外省讀研,張銘還沒畢業就跟著老師去國外發展漫畫這塊的東西。
異地尚能接受,可異國該如何戀愛?
時差不同,身邊接觸的群體也不同,每天經歷的事情也不一樣。
最開始還能靠著影片電話維繫感情,時間一久,兩人就沒了共同話題,就算是打影片,也都是各忙各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相隔千萬裡,就算對方出軌了自己都不可能知道,雖然維繫感情的要素與肉體無關,可有幾個人能接受自己有個物件,卻始終不能觸碰對方?
不能牽手,不能接吻,不能達到雙方都滿足的負距離。
一次江南在國外出了車禍,住院了,章櫻因為要處理論文的事情根本無法去他身邊照顧,擔憂也只能藏在心裡。
正式畢業的時候,江南迴來了一趟,兩人說了分手。
沒有嘶聲力竭,也沒有酩酊大醉,就這麼一句平平淡淡的「我們分手吧」。
兩人都清楚,他們受不了對方不在自己身邊的日子,沒有共同話題意味著感情越來越淡,對方做的任何事自己都無法知曉。
生病了受傷了也無法第一個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