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1 / 4)

就在這時,秦白毅回來了,他道:“三位好了嗎?家裡長輩回來了,想要見一見三位。都是堂叔爺的後人,便也是秦家的親人,家裡人想看一眼,彌補對堂叔爺的虧欠,還希望不會打擾到各位——”

秦白毅的話說了一半,瞧見了蹲在牆角的陳寒。他的語氣一頓,不由的壓沉:“陳小姐,這牆怎麼了嗎?”

陳寒道:“沒什麼。”她極為鎮定的站起了身,“牆角被我不小心踢開了一塊,希望您不要責怪。”

秦白毅道:“老房子,難免的。”

說著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陳寒,陳寒大大方方的走了過來,經過趙明的時候,在秦白毅看不見的角度將手裡的東西塞給了趙明,趙明極為配合,看也不看就放進了口袋裡——這一套流程行雲流水,瞧得祖師爺不免陷入深思,開始思考他們兩人先前是不是也用過這種手段對付過自己。

比如在祖師爺強調了“不許吃外賣”這種情況的時候。

秦白毅見陳寒落落大方,身上也沒有藏著或是拿著什麼東西,臉上原本凝肅的表情便送了些許。他給眾人引路。陳寒在邁出這耳房的最後一刻,又回頭看去。

秦青的冰棺停在靠紅柱的左側,他的案前點著藏香,香線嫋嫋的聚在屋子裡,映得冰棺都有些模糊不清乃至妖魔。

陳寒收回了視線,又往屋外的拐角看去。

這次的拐角輕悄悄的,除了祠堂中心那顆榕樹落下的樹葉被風吹著,打著轉掠過,便什麼也沒有了。

秦家的正堂很有氣勢。

楠木為廳,烘漆圓柱,坐北朝南,橫匾豎聯。匾上以蒼勁有力的書法燙金寫著“天地乾坤”,兩旁的對聯也極有氣魄。陳寒跟著秦白毅從正門走進的時候,兩側已經坐上了三位染了白髮的老人。

其中一位老人穿著黑色的唐裝,看起來便在這家中既有地位。

他喝著茶,見秦白毅拄著柺杖回來了,方才擱下了白瓷的茶杯,不輕不重的開了句口:“家主回來了。”

秦白毅看起來對這位老人也有三分懼意,他頓了頓,叫了聲:“三叔。”

三叔沒有抬頭,過了會兒反而將視線放在了陳寒等人的身上,說了句:“是青叔的後人?”

陳寒本想說是。但到了這時候,秦白毅忽然強硬了起來,他冷冷道:“不是,只是堂叔爺的徒弟,早已出師了,看了新聞得了訊息,來上柱香。”

三叔聞言皺眉,將視線投向了末座。末座上的正是先前和秦白毅嗆聲的那位老人,他年紀雖大,但輩分卻略低,以至於被秦白毅壓上一頭。

但他也只是從秦白毅口中知道這三人是秦青的徒弟,出沒出師,還真的不清楚。

三叔見得不到答案,便乾脆直接問:“這孩子怕是連十歲也沒有,也出師了?”

陳寒雖然不明白秦白毅的說法怎麼前後完全不一致,但她能察覺到秦白毅沒有惡意,便也順著他的口說了下去:“出師了,這是我們大師兄。”

三叔:“……”

秦白毅聞言有些驚訝,他默不作聲回頭瞥了陳寒一眼,見她面色都不該,忍不住便在心裡開始懷疑起陳寒先前對自己說話的真實性——但陳寒可管不了那麼多。

她瞧著這位“三叔”身上比唐之棠還要可怕的怨氣,瞧著他眉心幾乎要成刻印的黑霧,心裡不免有些好奇。

她的視線停在這位三叔公身上,便瞧見了從那黑屋裡伸出了一隻血淋淋的小手,那是隻嬰兒的手,勾成了爪,想要掐向他的脖子——可還未觸碰到這人的面板,便先被這人脖子上繫著的金珠給刺了回去,尖叫著縮回了他身後的那團霧氣裡。

這位老人喝著茶,神態安然,全然不以為是。

陳寒的目光看向了他脖子上那串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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