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住了。趙明也看見了,趙明傻得更厲害。
趙明忍不住看向陳寒的手腕,陳寒也忍不住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秦家三叔脖子上繫著的東西,和陳寒手腕的琉璃金珠極為相似,甚至連繫著珠子的結,都像極了凝魄結。
這人為什麼會有凝魄結,他又為什麼會有琉璃金珠——這人,難道和昆嵛山也有關係嗎?
陳寒忍不住低頭道:“祖師爺……”
祖師爺的眼睛也凝了起來,他的手指捏緊,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半晌,才先對著陳寒搖了搖頭。陳寒只得先將滿肚子的疑惑按下。
秦白毅等人看不見這些奇詭的影像,所以說了句:“他們已經敬完了香,大概要回去了。”
三叔聞言挑眉,開口道:“青叔當年被除籍,我不能幫他,一直引以為憾。如今青叔沒有後人,他的徒弟自然就相當於他的後人,秦家自然要後代補償。別的不談,地主之誼總要盡。明天七他們都回來給青叔起靈,這三位便作為青叔的後人,一併幫忙做了後事再走吧。”
秦白毅看起來神色有些掙扎。
陳寒因為覺得秦家詭異的很,正想要弄清楚,秦家既然有人留,她便巴不得留。便點頭道:“可以的話自然好。”
三叔便笑開眉眼,誇讚陳寒孝順,直說讓先前的老人給他們安排房間,就住老宅裡。
秦白毅咬著牙,手緊緊的攥著手杖,三叔瞧見了,眉眼間冷了下來,咬重了音節問:“白毅,你有別的想法嗎?”
秦白毅幾乎流了滿身的汗,過了會兒,他低聲道:“沒有。”
三叔便又柔了表情。他對秦白毅道:“……你也老大不小了,這家是你撐著的,有些事情,早點想開也好。”
礙著陳寒等人在場,他也沒有說的更深,只是又和陳寒等人聊了幾句秦青,便說自己人老了精神不好,在另兩位老人的陪同下離開了。
秦白毅拄著手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寒道:“秦先生,有句話我一直忘了問您,我師父是怎麼去世的?他身體健康。”
秦白毅回過了神,冷漠道:“人都有旦夕禍福。”
陳寒便說:“新聞上說是兇殺。”
秦白毅道:“但警察最後也證明,這是意外。不然這遺體我領不回來,堂叔爺是不小心走夜路摔倒,被路邊的鐵釘穿了腦袋——不信的話,你也可以去警察局調檔。”
陳寒定定瞧了秦白毅半晌,知道秦白毅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對他們實話實說,就不打算白費這個功夫。她說了兩句,便跟著秦家的子弟往他們安排的屋子走。
陳寒他們三個人被安排在了後院的一處大院,院裡有四五間房,可供隨便住宿。帶他們來的那名應該比陳寒要大的青年表示有事情可以叫他,他也住家裡。
陳寒問了他名字,知道他叫秦慶躍,是秦家最小的一輩。大學的專業是建築學,方向的是中國古建築。學校老師給了實習假,讓他們各自去找個古建築研究。秦慶躍第一個想到了自己的老家,便樂顛顛的回來。結果回來後,才發現自己的老家氛圍壓抑的很,和g市分出的那支全然不同。
秦慶躍老實道:“如果不是我堂爺爺在,他脾氣有差,我真的第二天就想走。這地方讓人覺得太不舒服了。”
陳寒便問:“哪裡不對嗎?”
“也不能說不對,就是結構奇怪。”
秦慶躍便指著秦家的院子和陳寒道:“你看,這裡都還是坐北朝南對吧?”
陳寒點頭,然後秦慶躍的手便指向了祠堂那便——“那便是西北方向,那耳房也很奇怪。如果算上祠堂的話,整個秦家其實是很完整的長方形,而長方形也是我們國家老房子經常選擇的造型,以中軸線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