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抬著下巴指了指趙乾的樣子:“血靈纏著他,肯定有惹上人命官司,作為守法公民,報案提供線索是我們的義務。”
趙明:“……可你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啊?”
陳寒道:“血靈都被磨出來了,肯定不是小案子。你都不會查一下當地新聞嗎?”
“b市音樂附中有名女學生失蹤了,兩週前發現時血肉模糊,疑似被施以性暴力。警察在她的身體裡找到了殘留的化學物,對方應該還給她注射了毒品。”陳寒說的平靜,“警方初步判定,這女孩子是頭部受到重擊死亡。只是不知道是她自己受不了自殺,還是被他殺。”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陳寒頓了一瞬,語氣含冰,“你這個弟弟,都‘厲害’的很。”
趙行巒知道他千嬌萬寵的小兒子染上了毒品又把未成年的女孩子玩出了人命嗎?恐怕是不知道的。
馮倩知道嗎?陳寒猜她可能有所察覺,但她不在乎。就像她毫不在乎趙明的存在,於同一個城市登堂入室成了趙行巒實際上的妻子一樣,她大概也是不在乎她兒子玩弄了誰的。
就像她先前對陳寒吼叫的話一樣,在她心中,趙乾是乖巧純潔的。哪怕現在遭了罪,都是在替趙行巒受難。
因為趙行巒沒有離婚,害得她至今是承擔這巨大輿論壓力的外室。
趙明看了看趙乾,對陳寒道:“我們該做點什麼?”
陳寒反映了過來:“是得做點什麼。”
她走了過去,一指直接將趙乾最後的那點兒潛意識反應被崩散,讓趙乾徹底沉進了血靈的夢魘裡。但從表面來看,趙乾竟然像是終於得到了平靜,竟然合上眼睛睡了過去。
陳寒道:“這樣就安靜多了。”
趙明:“……”
趙明嘆了口氣,也知道趙乾罪有應得。他問東華:“我弟弟……我是說趙乾,他真的沒救了?”
東華道:“我確實救不了。”
陳寒:“?”剛才你不是在開玩笑嗎?
東華道:“我一早說過,我的力量並不適合除兇靈。對付兇靈,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打散,以惡制惡。”
只會直接打散的陳寒:“……”所以我是惡嗎!?
陳寒一陣無語,東華看著她嘴角彎了微小弧度。他直接在趙乾的屋子裡找了塊地方坐下,趙明看著東華的行為,有些尷尬。他問兩人:“你們今天就待在這裡嗎?”
陳寒道:“看起來馮女士和趙先生也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趙明說:“不然我叫輛車,帶你們會酒店吧?”
陳寒搖頭拒絕:“算了吧,這家裡本來就夠糟心的。我想你也看見了,這屋子裡被負面引來的黑霧比戚樂當初用陰玉帶來的效果還要厲害。趙乾的屋子反而因為有血靈,倒成了最乾淨的地方。”
“給我別的地方我也不住,我們就待一晚上吧。”
趙明:“……”
趙明想想也對,在趙乾的櫃子裡翻了翻,竟然真的找到了兩幅撲克。他拿著撲克笑嘻嘻拋給了陳寒,東華掀開眼簾,有些莫名。
陳寒拿了撲克牌,熟練洗牌,而後問了東華一句:“會鬥地主嗎?”
東華皺眉:“那是什麼?”
陳寒非常滿意回答,對趙明道:“我們鬥地主。”
於是三人遂鬥一晚地主,迫使完全不知道規則的東華,從一次次的失敗裡學習規則。
當東華開始反敗為勝,天際已經泛白。
趙行巒匆匆忙忙上來,對三人道:“我聯絡到尚明法師了!”
三個打牌的人一怔,東華出完了手裡最後的牌,說了句“我贏了”,之後才抬頭看向趙行巒。
趙行巒顯然也被他們三個人的行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