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們這些正經國防生,因為某種原因臨時加入的這位戰士看起來要纖弱很多——當然,這也是看起來而已!
國防生親自領教過被他反手扭在床鋪上動彈不得,第二天關節腫痛的可怕。
國防生瞧著少年精緻而冷漠的側臉,還是忍不住被他的樣貌吸引,抱著傘包湊近了些,低聲說:「小真,你怎麼好像都不怕的呀。明明隊長帶你來的時候,說你連軍校生都不是,只是從帝都來的信使。」
「帝都的信使,你以前是做文職的吧?有文職不做,為什麼非要加入巡邏兵參與登陸戰呀?」他指了指自己,「我是工程兵,出戰必須要配工程兵,算是無可奈何得跟著跳。你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啊?」
漂亮得令人幾乎要懷疑造物主在創造別人時是不是打了瞌睡的少年,明明活在空氣乾燥的區域,面板卻依然如同羊脂白玉般細膩無痕。他的睫毛比女人還要纖長濃密,消瘦的兩頰是每個女人夢裡想要的弧度,更別提他如同成熟櫻桃一般微微抿直的唇瓣。
國防生看著他的側臉,出神地想。雖然他對同性沒有興趣,不過物件是吳真的話……他也不是不可以。
他又一次看呆了。
被他注視著的冷漠少年很煩他的目光。他冷冷瞥了一眼回來,鉑金的發色在高空刺目的光線下更似銀白刀鋒的顏色,然而即便是這般與柔軟分毫牽扯不上的金屬色澤,也令國防生心跳忍不住漏了一秒。
他好聲好氣地又說:「小真,傘降對於沒有經驗的人來說很危險的。」
少年直接站了起來。
他很煩國防生,罕見地開口回答了他。
他的聲音也像泉水般叮咚動聽,作為男性的聲音,甚至過於美麗了些。
少年說:「連我一隻手都贏不了人,就別關心我是否危險了吧。」
國防生愣了愣,他連忙也站了起來,說:「我不是——」
「謝謝你,沒必要。」少年冷聲駁斥了他,「我一早就和查舍將軍說過了。我不信任第六軍區,我要求第一位進入52星,我要親自去找人。如今按照登陸計劃作為第二批登陸,我的心情已經足夠糟了。」
「希望你別再讓我的心情更糟糕。」
冷酷而精緻。
強大而美麗。
獨自一人從帝都而來的信使蛻變了許多。
聽說他是搶奪了妄圖搶奪他的帝國星盜的飛船,在一天內完成了三十次躍遷到達的第六軍區。聽聞他到達時,滿船被他制服的星盜全因這連續三十次的躍遷而出現了內臟出血的狀況,唯有他在是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情況下,經歷如此頻繁的躍遷依然站在了地面上。
「吳真剛來的時候穿的好像還是裙子。」國防生聽傳令兵私下議論,「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星盜逼他的。唉,總歸文文弱弱的一位信使,出門就碰上星盜——這可夠倒黴的。」
文文弱弱,這當然也是過去的詞了。
在查舍將軍拒絕了吳真「即刻出兵」的要求後,這名穿著女裝的少年想了很久,最終決定加入巡邏軍,自己想辦法進入52星。這個要求查舍將軍答應了他,於是才有瞭如今絞了頭髮,身著軍裝的冷酷少年。
短髮也很好啦。
許多人都在私下議論,說吳真這樣漂亮的銀色長髮,如果能夠蓄起來過腰,那他看起來,肯定會更像一名由萬千財寶供養而出的貴族公子,那才更合適他。
不過他不這麼想。
吳真看起來和他一樣纖瘦,可他要強大太多了。他面板下薄薄一層肌肉裡蘊含著十個壯漢也壓不下的力量,強悍到令以身體素質在第六軍區為傲的巡邏隊隊長都側目。
什麼是硬漢。
當吳真單手撂倒妄圖因他精緻而調戲他的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