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白清羽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了。
“白師妹,師尊已經在大堂等你了。”
聽到門外傳來的喊聲,她睜開眼,似是許久未曾睡得如此安穩,眼神中還有幾分迷離。
隨後,她抬起頭,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卻沒看到花夕霧的蹤影,心裡頓時感覺空落落的。
這時,外頭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白師妹,你醒了嗎?”
白清羽回過神來,連忙出聲道:“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聽到門外之人離開的腳步聲,她站了起來,拍拍自己的臉,又接連做了幾個深呼吸,總算是做好了心理建設。
對著鏡子快速整理儀容之後,白清羽便離開房間前往大堂所在。
大堂之上,柳素衣當中正襟危坐,面上表情看不出喜怒,寡言少語的師叔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門內師姐妹們則是侍立於兩側,花夕霧也在其中。
白清羽剛剛踏入大堂,就聽到柳素衣冷冷地說出兩個字:“跪下。”
她一聲不吭,乾脆利落地跪了下去,低頭請罪道:“清羽知錯,請師尊責罰!”
柳素衣看她這乖乖認罪的態度,心中的怒意也瞬間消了大半,嘆了口氣道:
“清羽,你一向是個聽話的孩子,怎麼會做出在劍決大比上臨陣脫逃的事來?”
白清羽沉默不語,人群中的花夕霧似乎想要站出來為她辯解幾句,卻被柳素衣用眼角的餘光一瞥,頓時嚇得噤若寒蟬,不敢有所動作。
柳素衣盯著白清羽看了許久,最終還是心軟了下來,有些疲憊地說道:
“罷了,罰你閉鎖真元氣血,去後山懺罪巖面壁一個月,期間不得有人探視!”
“是,弟子領罰。”
柳素衣掃了一眼兩邊侍立的其他弟子,揮了揮袖子道:“就這樣,散了吧。”
“弟子告退。”
眾人離去之後,柳青衣走到白清羽面前,沒有說話,只是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
“師叔”
雖然修習身劍之法的柳青衣不善言辭,白清羽仍能從她這小小的舉動中體會到一股由衷的關切之意,越發覺得愧疚。
一個時辰之後。
有些虛弱的白清羽在兩名同門的攙扶下前往懺罪巖,被封住了所有真元氣血,此時的她與普通的凡人女子沒什麼兩樣,最多身體略微強壯一些。
這種虛弱感對修士而言是一種十分難受的體驗,如同飛鳥被折斷了翅膀,但她的心情卻是無比雀躍。
行走在自幼長大的劍閣之內,四周全都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景象,遇見的也都是平日裡朝夕相處的人。
之前的那種奇怪的感覺,一定是做了噩夢吧。
畢竟,今天一覺醒來之後,一切就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了。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似乎連懲罰本身都變得使人愉快起來。
很快,她們三人就到達了懺罪巖。
所謂的懺罪巖其實是後山中一塊光禿禿的崖頂,山勢險峻,寸草不生。被封鎖了全部功力的白清羽,顯然是無法憑藉自己的能力離開這裡的。
“白師妹,你就在這裡好好悔過吧。放心好了,一個月後我們會來接你。”
白清羽聞言,對這兩名負責押送自己的同門感謝道:“麻煩兩位師姐了。”
兩人微微點頭,一同離開了懺罪巖。
夜幕降臨,山崖間呼嘯的風帶來幾分寒意,本該寒暑不侵的白清羽被封鎖了全部功力,身上單薄的衣物擋不住寒風,頓時被凍得瑟瑟發抖。
然而,本該只有她一人的懺罪巖,卻是傳來了另一道熟悉的聲音。
“唉,還好我早有準備,不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