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欲魔找上沈明淨白清羽兩人之時,饕餮林之外,也在醞釀著一場即將席捲整個修行界的風暴。
東皇玄州,整塊大陸最中心的地帶,正是天道宮坐落之所。
此刻,天道宮主殿之內,一名仙風道骨的中年道人,正緩緩睜開雙眼。
他面如冠玉,劍眉星目,極盡威嚴,眼中似有星辰流轉,彷彿天地萬物盡在其中。
看其衣著身形,正是先前以幻身與應龍君交談的當世第一人——天道宮掌教天師!
見他醒來,下面站著的一名稍顯年輕的道人問道:
“掌教師兄,您已經和演龍宗的應宗主見過面了?”
天師先是微微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應龍君執迷不悟,吾沒能勸住他。”
聽他此言,年輕道人身旁,另一名白鬚道人疑惑地問道:“天時尚差一刻,他為何要提前動作?”
天師思索片刻,回答道:“饕餮林中發生了異動,他或許將這當作了訊號。”
“是何等異動?”
“一股前所未有的毀滅道韻,雖是轉瞬即逝,但應龍君似乎覺得不能再等,一定要喚醒他那尾小龍。”
白鬚道人皺著眉頭,抬手剛想掐算,不知為何又放下了手,對著上方的天師問道:
“既然如此,掌教,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動作?”
天師面色平靜,似乎一切都盡在掌握,淡然回應道:
“不必現在插手,坐觀應龍君自取滅亡即可。至於演龍宗的門人,到時候要是有能救的,就儘量救下吧。”
“是,謹遵掌教天師法旨!”
東皇玄州,臨海之畔,飛仙劍閣。
一處幽靜清雅而又不失華貴的女子閨房內,劍閣大閣主半臥於床榻上,正在閉目養神。
忽然間,她輕啟朱唇,自言自語道:“應龍君,你出手太早了!”
她翻了翻身,露出懷中那把如玉石般的血肉之劍,睜開美眸,似乎有些出神。
“按理說,天時未至,這麼早出手,應該是必敗無疑。”
一邊說著,她一邊輕輕撫摸著青玉色的劍身,眼神中閃過一道利芒。
“然而,為了二妹你,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絕不容許計劃失敗!”
東皇玄州,一處無名荒山,內景、雲笈兩派掌門,此時竟在一同飲茶對弈。
內景派掌門提起一枚黑棋,置於棋盤之上,隨口閒聊道:
“應龍君已經出手了,道友你想入局麼?”
雲笈派掌門手中抓著一把白子,一邊看著棋盤思索棋路,一邊回應道:
“道友說笑了,這盤棋誰先入局,誰的底牌就要先露出來,還沒開始便輸了五分,我怎會如此不智?”
內景派掌門笑道:“道友說的是,可應龍君好歹也是和咱們同一境界的洞虛修士,難道他就不明白這個道理?”
雲笈派掌門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先前饕餮林中那股毀滅道韻,你也感受到了吧?”
提起這個話題,內景派掌門的神情也變得莊重起來。
“自然感受到了,斬識斷思,寂滅有情眾生,即便是證道境的大能,也未必有這麼強吧?”
“證道境有何等能為,吾亦不知,但那股毀滅道韻,大概是來自”
雲笈派掌門話說了半句,便閉口不言,同時抬手指了指天。
看到這番動作,內景派掌門面色凝重地問道:“你是說”
“我可什麼都沒說。”
雲笈派掌門擺了擺手,隨口否認了對方的試探,嘆了口氣。
“唉,應龍君大概是將其當成了天道示警,故而賭了這一局。”
內景派掌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