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靈的提議十分得體，三品神雷，溫鴿根本無法精細掌控。如果激發，在毀掉河圖的同時，餘波便能將溫鴿的丹田毀掉。
而這種餘波，溫鴿還無法控制。
同歸於盡，實在是莽夫行為。
在心裡，溫鴿已經同意了器靈的提議，但……
“我很想答應……但是不行。”輕嘆口氣，溫鴿拒絕了器靈。
“……你真是瘋子?”這次虛幻人臉也無語，它不敢置信，居然有人做出這種選擇。
“你是不是傻?雙贏和雙輸你不會選？”
“我是真想同意，但我做不到了……”溫鴿小臉微紅，輕聲解釋道，“我神念弱小，操控神霄一氣坎水雷的時間如今還剩三分鐘，這段時間不夠我去確認你的話……”
“所以……臣服還是死亡。尊者，你的時間不多咯！”
“哈?”
虛幻人臉露出滑稽的表情，雙眼中的大河變得洶湧不定，這個答案實在出人意料。
它作為器靈馬上確認神雷狀態 ，果然，三品神雷已經開始微微顫動，一副要撐不住的模樣。
它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看著溫鴿 它提議道，“你先把神雷拿出來，這段時間你可以去找任何人確定我說的話，我們可以下次再談……反正你隨時可以把神雷放進去不是嗎？”
看著虛幻人臉露出不甘的表情，溫鴿心裡一陣暗爽。
這可是四品器靈……
“對啊，我這次能輕易拿捏住它，那我下次也……下次……”
下次?
雖然是在精神世界，但溫鴿還是嚇出一身冷汗，精神影響現實，因為溫鴿此刻精神巨震，在現實中溫鴿的身體冷汗直冒。
“我這次能把神雷放到河圖裡，是佔了先機，器靈不知我的手段。如今我最大的手段器靈已經知道了，可器靈的本事我還絲毫不知……我怎能還奢求下次?”
思緒如電，溫鴿想明白一切，他沒有取出神雷。
“器靈，我不會奢求下一次的機會，時間會改變太多事。就在此地，就在此時……選擇吧。”
少年聲音堅定，不再絲毫動搖，清澈的話語中蘊含絕不會改易的決心。
虛幻人臉大眼中河似乎為之一頓，它的臉更加陰沉，好似洪水即將沖刷大地前的陰沉躁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器靈與溫鴿沉默對視。
在溫鴿眼中，此刻的器靈變得格外真實，對生的渴望，對自由的渴望，對無量道人的怨恨 ，還有……對他的不屑。
“三十年河東……”溫鴿心裡默唸強者語錄，打趣自己。
而在器靈眼中，眼前這少年顯得太過平靜。
平靜的好像一片無波的大海……
“我會失去生命，可他也會失去修行之路，為什麼他會這麼平靜……”
器靈不明白……無良道人為了求道拼儘自身的一切，怎麼會有人……如此不在意自己的道途?
難道人不該將求道視為最高目標嗎？
它不懂……無量道人和溫鴿是不同的。
無量道人是將求道視為自己的夢想，一生的追求。他是為了修行而修行，純粹的求道者。
但在溫鴿心裡，修行是為了讓自己生活的更開心的手段。他對於能否修行得道並沒有執念，就算他不能打，他也還有調製壺來製造保鏢。
照樣能完成他去太陽逛逛的夢想……
至於壽命問題，確實是個麻煩，不過溫鴿如今還小，對壽命並沒有太大感觸。
一者無所畏懼，一者顧慮重重，這場對峙，結果並不難預料。
或許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抗拒，直到最後三十秒，虛幻人臉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