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清羽!”
白清羽感到有人在輕輕拍著自己的後背,
與此同時,還有一道溫柔中帶著幾分焦急的聲音,在不斷喊著自己的名字。
她努力睜開雙眼,卻是看到了一張熟悉無比的臉龐。
“夕霧,怎麼會是你?!”
花夕霧疑惑地歪著頭,十分不解自己這位同修為何會如此激動。
“不是我還能是誰。清羽,你今天是怎麼了,以往你可是從來不會睡過頭的,”
白清羽沒有回話,怔怔地看著花夕霧,兩行清淚無意識的順著臉頰流下。
這可把花夕霧給嚇了一跳,連忙慌亂地問道:“清羽,沒事吧,你怎麼哭了?”
她這麼一喊,白清羽才發現自己的淚水已經打溼了衣襟,卻是茫然無措,完全不知自己為何會這樣。
“咦,我怎麼流淚了?”
白清羽連忙擦了擦被淚水模糊視線的眼睛,對花夕霧寬慰道:
“我沒事,也許是沙子進了眼睛。對了夕霧,你喊我是有什麼事麼?”
“清羽,你怎麼能把這事給忘了?馬上就要劍決了,我們快去演武場!”
花夕霧越來越疑惑了,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清羽平時可一點也不健忘啊。
劍決劍決
聽到這兩個字,白清羽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把拉住了花夕霧,猛然大聲喊道:
“不行,劍決有危險!”
花夕霧不解其意,轉過身來,擔憂地看著白清羽,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
“清羽,你今天怎麼總是說胡話啊?
所謂刀劍無眼,既然是比試,總難免受點小傷,又不是什麼大問題。
再說這麼多年以來,你修煉時候受的傷可比我多多了,也沒見你喊過危險啊。”
經她這麼一說,白清羽自己也覺得十分奇怪。
對啊,劍決哪裡來的危險,我方才為什麼會這麼想?
白清羽實在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可時間不等人,沒等她弄明白這一切,便被花夕霧拉著胳膊,一路半拖半拽地趕到了演武場。
只見演武場的四周早已座無虛席,坐滿了門中前來觀戰的師姐妹。
在演武場中央,白清羽看到,她們兩人的師尊柳素衣早已站在那裡等候。
她身旁還站著一名身穿青衣的女子,其面容清冷、眉眼銳利,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這位青衣女子是師尊的同修,也是孿生姊妹,名為柳青衣,自己和花夕霧稱呼她為師叔。
由於修習身劍之法帶來的影響,這位師叔平日裡總是寡言少語,看上去不易親近。
可白清羽明白,師叔骨子裡其實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平日裡她對自己和花夕霧的關心不比師尊少了半分,對於劍法上的疑問也都是盡心指點,毫無半點藏私,從沒有過不耐煩的時候。
可白清羽見了師叔,卻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心底再次升起那股不可言說的異樣感。
為什麼,我會有點害怕這樣的師叔呢?
見兩人來到,柳素衣眉頭一皺,微微嗔怒道:“清羽、夕霧,你們兩人怎生來得如此之遲?”
沒等白清羽開口,花夕霧搶先一步,上前拱手解釋道:
“啟稟師尊,是我在路上耽擱了,清羽是為了等我才誤了時辰,請師尊責罰我一人便好。”
柳素衣冷哼一聲,正要說話,身旁的柳青衣卻是扯了扯她的袖子,用一種冷淡而毫無感情波動的語氣勸道:
“師姐,今日是清羽和夕霧這兩個孩子的大日子,懲罰就先暫且按下吧。”
聽聞此言,柳素衣嘆了口氣,只得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