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定災民歸屬,觀音閣、彌勒教兩波人馬一言不合準備動手。
雙方分屬佛門,卻是同室操戈。
定應和尚側身抬手,笑呵呵地說道:“佛友乃是女流之輩,就請先出招吧!”
可水月卻並不領情,反而面露不善之色,出言諷刺道:“大師身為佛門高僧,卻看不透色身本非相的道理,今日恐非貧尼對手。”
定應對此不以為意,同樣不甘示弱,反唇相譏道:“哈哈哈,佛友,你亦犯了嗔戒了!”
水月被反懟了一句,心頭無明怒火漸升,柳眉倒豎,冷哼一聲道:“哼,多言無益,手底下見真章吧!”
一聲高喝,水月盤膝虛坐於半空之中,手結八葉印,頓時天花亂墜,地湧金泉。
她之足下升起蓮花法座虛影,迸發無量光,耀眼奪目中,更有一股無塵無垢的清淨意味,令周遭眾人神識放空,心境平和,彷彿忘卻了世間所有的煩惱,只留平靜喜樂。
招未出已有這等異相,顯然水月尼姑的修為也已經達到了神念境。
隨後,只聞一聲高喝,水月周身光芒熾盛,絕招已出!
“無垢清淨光!”
眼見無量無垢的光芒朝自己而來,定應和尚卻是不懼反笑。
“哈哈哈,原來是觀音閣鎮派神功普門四訣,佛友好招!
可惜貧僧並非妖魔邪類之流,這無垢之光雖然厲害,卻是傷不得貧僧分毫。”
說話間,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破舊的褡褳,看著平平無奇,上面還縫著不少補丁。
只見定應和尚將褡褳口子解開,對著無量光罩去,竟是將這無形無相的清淨之光裝入口袋,復又落回他的肩上。
水月見狀,神情一凜,頓時再施絕學。
“再來,慧日破諸暗!”
她由八葉印轉為結無畏印,隨即雙手合十向天託舉,掌心間佛焰凝聚成團,宛如大日當空,無可避無可擋,光耀三千世界,破盡諸暗邪流。
“去!”
一聲喝,水月將佛焰化作的火球向定應奮力擲去,比太陽表面還高的溫度令四周籠罩在熱浪之中,就連空氣也似乎帶上了一股焦灼的氣味。
可定應仍是不閃不避,故技重施,將破舊褡褳朝火球拋去。
沒想到,這至少有上萬度高溫的火球依舊沒能將褡褳引燃,也像之前的無垢之光一般,被定應和尚無聲無息地裝入了口袋之中。
“哈哈哈,此招仍是無用,慧日能破諸暗,卻是破不了貧僧這個破口袋。”
定印用他那粗胖的手指拎著褡褳,口中哈哈大笑,笑得眯住了雙眼,眼縫中露出一道不易察覺的寒光,不懷好意地說道:
“佛友兩招已過,輪到貧僧出手了。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就請佛友試一試自己的招式吧!”
話音未落,只見定印猛地開啟褡褳,拋於頭頂之上,只見清淨佛光、慧日佛焰從口袋中噴湧而出,雙招合一,光焰匯流,竟是威能大增,反向水月而來。
好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彌勒教的定應和尚,修為當真不差!
水月心中暗自讚歎,動作卻未曾慢了分毫。
只見她玉手探入袖中,取出一隻羊脂玉淨瓶來。那瓶口中插一枝翠柳,上有七片嫩綠柳葉,葉片上還掛著幾滴露珠。
“能伏災風火!”
朱唇輕啟,水月掐下一片柳葉,置於指尖輕輕彈出。
柳葉見風而長,很快便增大到三丈方圓,懸浮於半空當中。
葉片上的露珠也化作甘霖降下,伏三災、降業力,將聖光佛焰盡數澆滅。
擋下定印回擊之招,水月心知對手修為之高尚在自己之上,更有法寶相助。為敗強敵,唯有全力一擊,賭注勝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