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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子是在靖河丟的,據說靖河這個名字是秦朝的大將白起命名的。戰國時期,秦國和匈奴和義渠交界,趙國邊界林胡和樓煩,燕國則和東胡接壤。這三個北方的國家正面需要應對這七國的混戰,背後還無時無刻不受著草原異族的襲擾。然而秦有白起,據說白起便是在這靖河邊一戰斬了匈奴五萬青壯。正所謂殺雞儆猴,白起將匈奴打成了半殘,也震懾住了義渠。
據說在那之前靖河的水是清澈見底的,可自從那一戰之後,這靖河便變得渾濁起來,若是細細的看甚至能夠看出這河沙之中透著血色。當地的百姓說這是河沙是匈奴人的血肉所化,興許是希望這條河能夠再次清澈起來,當地的百姓也稱呼其為淨河。
漆黑的夜裡,靖河邊扎著幾個帳篷。這些帳篷中住的正是負責押送銀子的護衛,銀子不明不白的丟了,那麼這些人等有嫌疑。前些日子他們便收到了飛鴿傳信,命他們在原地等著,配合趙缺調查。
“轟隆隆,轟隆隆。”
春雷聲好似在耳邊響徹,江邊狂風呼嘯。兩岸的山林被狂風席捲著劇烈的搖晃,時不時的從兩邊傳來一陣陣的狼嚎,好似有什麼妖魔鬼怪一般。
“天助我也,眼看著場暴雨便要傾盆而下,一場暴雨過後必然會將一切蛛絲馬跡沖刷乾淨。”帳篷中一個黑衣男子如此想到。
“轟。”
夜空之中,不斷的有閃電撕破夜空,在想著這關於靖江的傳言,黑衣男子在不安中睡去。
帳篷的門簾處時不時的吹過一陣冷風,桌上的燭光也在不斷的搖曳著。
“誰?”
猛然之間,黑衣男子拿出枕下的匕首,騰的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多年的經驗讓他養成了合衣而睡的習慣,一旦遇到突發情況可以第一時間有所防備。
“我?”一個陰沉的聲音傳出。
“毒七,你是來殺我的?”黑衣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麼。
“挺聰明的,這茶你喝了吧。”毒七端起桌子上喝了一半的茶水,聲音低沉的問道。
“是誰?趙大人嗎?”黑衣男子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他的嘴角已經開始溢位鮮血,顯然毒性已經開始發作了。
“是上面那位?”毒七開口說道。反正這人也要死了,讓他知道是誰但也無妨。
“轟隆隆,嘩啦啦。”
“嘩啦啦,轟隆隆。”
外面的雷聲越來越響,雨點也如同盆潑一般,這雷雨聲也正好掩蓋住了這帳篷中的對話。
毒七確認黑衣男子已經死透,便悄悄的朝著山林中摸去,他冒著風雨,在這泥濘小路中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別動,別想用毒,我保證你的毒沒有我的刀快。”毒七正走著,突然樹後閃過一道人影,緊接著便是一把鋼刀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毒七嚇的一個激靈,在這大雨之中他放毒的手段大半都用不上,而且如今刀已經橫在脖子上了,現在放毒恐怕也只能極限一換一。
“咔嚓。”
一道閃電劃過,透著閃電的白光毒七看到了拿刀之人的面孔,心中也是不由的鬆了一口氣,趕忙說道:“別動手,自己人,我也是奉了上面的命令。”
“趙大人,下一個死的可是我。”持刀之人聲音冷冽的問道,循著他的聲音看去正是一個身穿斗笠之人。
這持刀之人是蒙恬手下的偏將,當日便是他帶隊護衛車隊,而剛剛死去的黑衣男子,是月城黑冰臺的小旗官。也正是因為透過各種各樣的手段拿捏住了這兩人,所以這銀子才能丟的如此不明不白。
銀子丟失之後,這兩人作為頭領自然是脫不了干係。根據計劃侍衛頭領會跟著銀子一起跌落在河中假死脫身,留下經驗更加豐富的黑冰臺小旗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