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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聶走進帳篷之中,將小旗官的屍體擺正,先擼起他的袖子,然後又捲起他的褲腿。
“是毒殺,而且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你們看他的嘴唇發黑,四肢軀幹已經呈現微紫,雙目圓瞪,雙手緊握拳頭,如果我猜的不錯他的腳趾應該也是蜷曲。”蓋聶掃了一眼屍體說道。
似乎是有些不信,趙缺吩咐手下將小旗官的鞋子脫了下來,果然如蓋聶說的那般,他的腳趾是蜷曲在一起的。
“老聶,可以啊,你還有這本事。”趙缺有些驚訝,雖然他也看出這人是被毒殺的,可蓋聶觀察的似乎比他還細緻一些。
“屍體已經僵硬了,應該死了四個時辰以上了。他孃的這該死的雨,若不是這場雨還能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現在可真是什麼線索都沒有了。”趙缺罵罵咧咧的說道。
一夜的大雨,靖河上的河水更加狂浪奔騰,趙缺和蓋聶兩人撐著一頁扁舟順流而下。
“趙老弟,真沒想到,問題居然真的出在我們內部。”蓋聶站在船頭,杵著劍說道。
趙缺安靜的站在蓋聶四周,眼睛卻不事的瞄向岸邊。這兩人都是李辰的心腹,蓋聶的劍術雖然不擅長軍陣衝殺,可若是說起單打獨鬥蓋聶的劍術不說天下第一,也是前五之數。趙缺雖然武藝不如蓋聶,可其心思細膩,擅長處理這種案子,而且蓋聶闖蕩江湖半輩子的經驗也能很好的幫上趙缺。
“不一定只是我們內部有問題,每個人都得查,這件事不能有任何差錯。侯爺的攤子鋪的太大了,步子邁的太大會不會扯到蛋就要看軍械生意能不能保住。”趙缺輕聲說道。
小船搖搖晃晃的靠到岸邊,這裡就是那夥人築堤撈銀的地方,只是這一夜的大雨,他們築的堤岸早就被沖刷的沒了影子。趙缺和蓋聶兩人轉了幾圈,卻連一丁點的線索都沒有發現。
大雨過後河水渾濁,魚兒會大量的跳水來獲取氧氣,這裡是下游即便是下了一夜的大雨,河水也不算湍急,岸邊有不少漁民在甩網打漁。
“老鄉,我們是官府的人,前些天築堤的人你們見過嗎?”趙缺朝著岸邊的人問道。
“俺沒看到,那夥人來之前給附近的漁民散了銀錢,當日不讓俺們出來捕魚。不過俺們村的趙老三應該看到了,他雖然也收了人家錢,可他婆娘剛剛生完娃娃,需要和魚湯補奶水。頭天趙老三在河中下了網子,那天他去取網子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漁夫一邊將漁網拉回來,一邊和趙缺打著話。
趙缺越聽越心驚,這群人果然是有組織的專業人士。他們築堤攔水自然會影響到當地的漁夫捕魚,所以這些人索性給當地漁民錢財,就當是租用了這幾天的河流。這樣一來既不會和當地的漁民發生衝突,也能避免被漁民發現。
“行,配合官府辦案是咱們大秦人的責任,你等俺收了這網子魚,俺帶你去趙老三家。”漁民收拾著漁網中大大小小的魚說道。
這個地方離草原和大秦的邊界不遠,甚至在戰國事情這個地方還經常受到草原的襲擾。可自從大秦強大起來以後,這個地方已經很久沒有出現戰事了,也正因為如此這裡的百姓對大秦的歸屬感很強。
漁民將大魚放在魚簍中,然後又收起了漁網,便帶著趙缺蓋聶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村裡走去。
“趙老三,趙老三,有官爺問你事情。”剛剛進了村子,漁民便扯著嗓子喊道。
“等下子嗷,俺將把魚湯燉上。”村口的一個院子裡傳來一個大嗓門。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之後,幾人便蹲在村口的老樹下聊了起來。
“趙老三,你把那天你看到的說說。”趙缺開門見山的問道。
“那天,就挺突然的”
“那夥人給俺們村子裡每家每戶都散了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