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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可知我為什麼讓扶蘇在外面跪著。”始皇問道。
這時諸位大臣雖然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心中似乎都有一種上當的感覺。所以乾脆都是閉口不言,都不說話。
始皇眼看眾人都不說話,於是對扶蘇說道:“扶蘇,你將你的想法說給諸位大臣聽聽吧。”
“父皇,兒臣以為大秦的官制太過腐朽了。大秦便如同一匹野馬,而官制便是束縛這匹野馬的韁繩。當年大秦還是一匹幼馬的時候,我們可以用這套韁繩去束縛他。可如今這匹野馬已經長大了,這套韁繩已經難以束縛這匹野馬。”
“打江山易,守江山難。攘外必先安內,咱們大秦在和匈奴人打,在和大月人打,在和百越人打。可在兒臣看來,攘外必先安內。大秦最大的敵人不是這些外族,大秦的敵人是咱們自己。摧毀大秦的必然不是這些外族,而在內,是制度崩壞後,難以統治的百姓。”
扶蘇的話鏗鏘有力,大秦制度的弊端這滿朝文武其實不是看不到,而是不去看。因為制度的變化,首先損害的必然是他們的利益。所以保持現狀,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
一時間,整個朝堂上鴉雀無聲。沒有人去反駁扶蘇,或者說他們不知道怎麼去反駁扶蘇。正所謂,打蛇打七寸。扶蘇所說,正好是大秦最致命的缺陷。這也是每個官員,都在刻意避擴音起的。
始皇不是指鹿為馬的胡亥,在始皇的面前,你可以不說話,可以保持沉默。可你若是敢睜眼說瞎話,把始皇當傻子一般哄騙,必然會遭受雷霆之怒。
所有人都在沉默,包括馮去疾。他應該算是站在大秦這個金字塔頂端的那一批人了。如果將這金字塔推到從新建,那麼一切將充滿未知數。
但是,這又確實是一個搬到扶蘇的好時機。
在馮去疾看來,扶蘇剛剛的所言,完完全全的可以說是在否定始皇的功績。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在說始皇的決策錯誤,扶蘇此時的政見完全是與始皇相反的。
馮去疾咬著後槽牙,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陛下,臣以為扶蘇公子所言不差。扶蘇公子寬厚仁德,處處為百姓著想,當乃仁君之相。咱們大秦官制已經沿用幾百年,若是扶蘇公子有更好的辦法,改革未嘗不可。”
馮去疾說完,看始皇沒有反應,連忙像自己派系的文官們使了個眼神,立刻朝堂之上稀稀拉拉的跪倒三分之一的官員:“陛下,不妨聽扶蘇公子說說。”
這些個大臣雖然不知道馮去疾此舉到底何意,他們可是胡亥公子這一派的。不落井下石去彈劾扶蘇便是好事了,怎麼的還幫扶蘇說上好話了。雖然是沒弄明白,可作為帶頭的哥的馮去疾已經表態,自己這些個小弟也只能跟著大哥的意見走。
這便是捧殺,馮去疾此時便似乎是在告訴始皇,扶蘇是仁君之相,我們都願意聽他的。他說啥,我們都願意在後面喊666。這滿朝文武可有小一半都是他扶蘇的人,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事就是這麼個事,你是皇帝,你自己看著辦吧。
“愛卿當真想聽聽扶蘇所言的官制?”始皇認真的問道。
馮去疾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道:“不錯,臣當真想聽聽扶蘇公子的高見。”
“若是官制改革後,愛卿這個右相便坐不成了如何。”始皇又問道。
“莫說區區右相之位,若是官制改革真的對大秦有力,微臣便是舍了身家性命也在說不辭。”馮去疾一副為國為民的樣子。
馮去疾此時也想明白了,自己這個右相現在也就是個擺設。大秦這政事從裡到外都是李斯當家做主。自己反正吃不到菜,與其等著吃李斯的殘羹剩菜,不如將桌子掀了,從新上菜。將局勢搞亂,自己可能會受到損失,可最倒黴的必然是李斯。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