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咸陽,無事便不能拜訪魏公子嗎?”吳通問道。
“吳兄有話還是直說吧,在下能做到的必然不會推脫。”
“說白了,你在我這裡待久了,對你對我都不好。”魏咎說道。
“既然魏公子這樣爽快,俺也是個粗人,便不拐彎抹角了。”
“此趟來此,是向魏公子借些錢財。請公子看在咱們都是六國遺族的份上,莫要推脫。”吳通說道。
魏咎這人是個聰明人,從這三言兩語之中已經將事情猜了個經過。緩了片刻,魏咎開口說道:“借便算了,我魏府丟了千兩銀子,你吳通撿了千兩銀子。這銀子用在何處,與我魏咎無甘。”
“好,既然魏公子如此爽快,我老吳也不是墨跡的人。”
“三日之後,我老吳在城外的好再來客棧撿到了千兩銀錢。”吳通說道。
以大秦如今的購買力,千兩銀錢已經算是一筆不小的資金。魏咎能夠如此痛快的將銀錢拿出來,這也是吳通沒能想到的。
田橫和吳通這一趟異常順利,這轉眼之間便是五千兩的銀錢。貓有貓道鼠又鼠道,三日之後這些個公子便會用自己的路子將銀錢運到好再來客棧。
“田兄,這些公子哥們會不會把咱們賣了。”兩人一碰頭,吳通開口問道。
“咱們是什麼人,咱們是要造大秦反的人。這些個公子本來就身份特殊,和咱們扯上關係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在者說了,他們雖然被圈養在咸陽,可心中也是渴望那個位置的。他們必然已經猜到咱們的用途,付出些對他們來說無所謂的銀錢,便可以讓我們以命相搏。咱們勝了,他們可以憑藉著身份坐享其成。咱們敗了,他們也能撇個乾乾淨淨。”田橫說道。
“嘴上說不想復國,心中卻比誰都想。”
“這些個敗類,真是欲拒還迎。”
“用那個扶桑話說,就是亞麻跌。”吳通想到這些個公子,心中就來氣。
“哎,田兄,咱們是不是少去了一家。”吳通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
“楚國,羋憂。”田橫說道。
“這個張良,還真是向著項家,這羋憂居然不寫。”吳通不忿的說道。
“他張良慣著項家,咱們可不慣著。”
“走,咱們去找羋憂要錢去。”兩人說著便向著最後一家,楚公子羋憂府上的方向走去。
自從上次羋憂將項梁項羽賣了之後,最恨羋憂的恐怕就是項氏一族的人了。張良沒寫羋憂的名字不是護著羋憂,而是擔心羋憂反手在將他們賣了。
這楚公子羋憂投靠大秦之事若是傳出去,對整個楚國遺族的聲望都是一個打擊,所以張良並沒有明說。來時他反覆叮囑,田橫兩人按照錦囊中的妙計行事。
這兩個豬隊友的自作主張,成了張良妙計中致命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