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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對於始皇的傷十分的好奇,這件事是一個秘密。連他這個親生兒子居然都不知道,趙高從前是伺候在始皇身邊的人,對於始皇的傷情恐怕沒人比他清楚。
“陛下背後的毒瘡,每到冬天便會發作,腫脹的厲害。但同樣每年冬天也是最佳的醫治的時候,這麼多年了每年冬天太醫院便會拿出一個診治的方案,可是這些年過去了陛下的傷也沒有好轉。”
“要說啊,這李辰還真有幾分本。敗在他手上,我和你馮兄也不算冤枉。自從這太醫院的太醫在他那個什麼達摩院學習了醫術之後,如今居然還真拿出了醫治的辦法。”
“陛下背後的毒瘡之所以無法根治,便是因為那餘毒一直留存在體內。夏天天然流汗可以排毒,可這冬天毒素全部淤積在體內,毒瘡便會嚴重。”
“太醫院的太醫提出了用刀割傷口,以排除餘毒的方法。但是陛下背後的毒瘡面積太過巨大,若是一次將瘀血派出去,難免會損傷陛下龍體。於是太醫院便提出了慢慢排毒的法子,用月餘的時間逐漸的將陛下體內的餘毒排出去。”趙高說道這裡,緩了一口氣。
“父皇要治傷,所以才會讓扶蘇監國執政?”胡亥問道。
“不錯,給陛下治傷要用刀割開傷口,將其中的毒血擠出來,甚至還有將被毒血腐蝕的肉挖出來。這其中的疼痛簡直難以想象,醫治的過程中會用到一種叫麻沸散的藥物。而陛下一旦服用了麻沸散之後,便會變的昏昏沉沉。”趙高緩緩說道。
聽到趙高說出如此多的資訊,胡亥可謂是心中震驚。這些訊息連他這個公子都不清楚,但是已經被貶為庶人的趙高卻能第一時間收到。由此可見,趙高在宮中耕耘之深。如此看來,趙高和馮去疾為他留下來的後手想來也不僅僅於此。
“老師,你得意思是”胡亥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在宮中雖然留有不少心腹,宮中發生的一切也瞞不過我的耳目。讓他們提供一些訊息自然沒有問題,可是讓他們去做這件事,只怕沒人敢動手。到時候他們必然會將我們賣了,反而會適得其反。”趙高沉吟半晌後說道。
“那”
“老師需要我做些什麼?”胡亥問道,語氣斬釘截鐵。
“我這次冒險進宮只是知會你一聲,你現在什麼也不要做,每日依舊在這裡吃齋唸佛。所有的一切由我在宮外籌劃,若是事情成了,倒是你也不至於揹負罵名。若是事情不成,也不過是我趙高隨馮兄而去。”趙高看向胡亥,寵溺的說道。
說起來,趙高反而更像是胡亥的父親。趙高對於胡亥的感情,甚至要大於始皇這個親生父親對於胡亥得感情。從胡亥很小的時候,趙高便是他的老師。胡亥在趙高身邊長大,而趙高是個閹人自然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人總要有個精神的寄託,趙高自然將所有的寄託放在了胡亥身邊。
“老師,若我能坐上那個位置,必然昭告天下尊您為亞父。”胡亥熱淚盈眶的說道。
“老師走了,記住一定要穩住,不管宮外發生了什麼,除非老師親自出現在你面前,不然你一定不可輕動。”趙高臨走前叮囑道。
扶蘇如今已經貴為太子,如今又奉始皇之名監國執政。在這麼下去,扶蘇的位置便會越來越穩固。到時候,即便始皇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扶蘇便會順其自然的坐上那個位置。
趙高知道,不能在拖後期了,越道後期他們的勝率便越來越低。如今始皇治傷昏迷掛機的時候,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雖然現在動手有些冒險,可是隻要他不想輸給李辰,胡亥也不想輸給扶蘇,這邊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悄悄的趙高走了,就如同趙高悄悄的來了,不帶走一片雲彩,帶走的只有香車中的糞便。
是夜,黑夜幽靜的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