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監視。
天還沒亮,眾人便趁著夜色出發了。
項伯一路都在盤算著如何將情報透漏出去,可看著身旁四人,這四人都是項羽的心腹,這些人的武藝每個都不在他之下,他心中清楚,若是自己提出前往縣城,只怕頃刻之間便會被拿住。
“算了,在找機會吧。”項伯想了想,在心中打算著。
轉眼間,已經過了三天。項伯這一隊人馬是僅僅遵守著張良的命令,遠離城鎮不說,還晝伏夜出。這一路連個活人都沒見過幾次,項伯的情報自然也是傳遞不出去。
“小心點,這裡有獵戶放的套子。”一行人走在山林之間,走在最前面的鐘離昧小心翼翼的將陷阱上的樹葉跳開,以免誤傷到後面的四人。項伯看到這些陷阱,突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麼。他趁著身後之人沒有注意,便用腳挑了些樹葉,將陷阱蓋住。
“啊。”
突然,走在最後的項春發出一聲慘叫。他的整個腳掌陷入了陷阱之中,一根削尖了的硬木,將他的腳掌穿了個通透。
“別拔。”鍾離昧連忙喊道,打斷了想要將腳掌拔出來的項春。
鍾離昧也是獵戶出身,他甚至受了這種貫穿傷,若是貿然將木樁拔出,恐怕要流血而亡。
“我來。”鍾離昧說著,掏出腰間的匕首趴在地上。很快,他便在項春的腳下挖出一個腳掌大小的坑,然後將木樁貼著項春的腳掌削了下來。
“不能拔。”
“咱們沒人懂的醫術,若是拔出來,血止不住恐怕要流血而亡的。”
鍾離昧看著項春的傷口,有些犯愁道。
“必須去醫館,這裡離縣城不遠。”項伯好似找到了機會,連忙開口說道。
“我項氏一族,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兄弟死在眼前。”
“我相信即便是羽哥在,也一定會這麼做的。”項伯看著遲疑的眾人,搬出了項羽的名頭。
項羽這個人最重情義,這在項氏一族是眾人皆知的事情。項伯提起項羽,一時間眾人無力反駁。
“好,咱們五人一起去,也能互相作證。”鍾離昧說道。
下定決心,項伯背起項春,便朝著縣城跑去。
長社縣,醫館
項伯揹著項春一路小跑,總算來到了醫館。
“怎麼傷的。”大夫問道。
“我們兄弟五人打獵,他不小心踩到了陷阱上。”鍾離昧說道。
“按住他。”大夫說道。
“啊。”項春發出一聲慘叫。
治好項春的傷已經到下午了,項春的傷不輕,四人沒有辦法,只能把他留在長社縣韓國遺族的家中養傷。
“食棚,吃些熱乎的吧。”項伯看著食棚上不起眼的黑冰臺標誌說道。
“好。”三人表示同意。連續幾天吃著乾糧,上午為了送項春就醫四人也是一天滴水未進。
“博浪沙,稟侯爺,急。”
項伯趁著幾人不注意用茶水,沾染著身上的血跡,在桌子腿上留下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