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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城防線,軍營。
“報”
大營外面,來自咸陽的信使疾馳而來。他的背後插著黑色龍旗,這是隻有遇到重大事件,傳送緊急公文的時候才會有的現象。他胯下的駿馬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好似下一刻便要累死過去不成。
這是緊急公文,負責看守計程車兵不敢耽誤,連忙引著信使朝著中軍大帳奔去。
“王賁將軍,稟報王賁將軍,咸陽城傳來重要情報。三杆黑色龍旗,萬里加急的情報。”還未等到信使進來,前面負責稟報計程車兵已經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這士兵剛剛說完,便看到來自咸陽的信使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他朝著坐在大帳帥位上的王賁稟報道:“稟報王賁將軍,老將軍去世了。”
“轟”
王賁感覺自己的腦袋瓜子嗡嗡的,他猛的站了起來,身體搖晃了幾下,又頹廢的坐下。
“爹”王賁的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中軍大帳當中,一旁的將軍各個也是面色悲痛。王賁手下的這些將領,都是王氏的老人了。他們這些人多數都是在王翦麾下共事的,王翦的死訊傳來,大家的心中便如同壓了一塊石頭一般。
王賁哭的撕心裂肺,眾將也是面面相覷,他們想要安慰王賁,可是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約莫過了一刻鐘,王賁的情緒略微平緩了一些。他擦乾眼淚,看向麾下的眾將,語氣哽咽的說道:“諸位將軍,如今長城防線不會有什麼戰事,諸位各自固守自己的防線便好,若出現什麼緊急情況,由馬將軍定奪。我需要既然趕回咸陽,這裡便交給諸位了。”
王賁說罷,朝著眾將重重的鞠躬道。
“謹遵王帥軍令。”諸將齊聲大喝。
安排好軍務,王賁不敢有半點的耽誤,一路帶著親兵,火急火燎的朝著咸陽城的方向日夜兼程。
王翦已經死去七日了,他的靈柩就停放在王府的靈堂當中。王翦老將軍生前也是體面人,這幾日前來弔唁的達官貴人數不勝數。即便是當朝執政的太子扶蘇也特意在王府停留了一個下午,即便是身在病榻上的始皇,也被宮中的小太監推著輪椅,來這裡為王翦上了一炷香。
整個咸陽城中都在一種十分緊張的氣氛之下,所有人的心中都低落落的。似乎在他們心中,吊著一塊巨石一樣。
“駕,駕,駕。”
“讓開,快讓快。”
咸陽城門處,幾十匹快馬狂奔入城,最前頭計程車兵還大聲的喊著,示意前面的百姓快些讓開。
“這是誰啊?既然敢在咸陽城中疾馳?”有百姓站在路旁,朝著身前詢問道。
根據大秦律法,除卻緊急軍情除外,一律不得在城中疾馳,違者是要處罰的。
“往王府去的,應該是前來弔唁老將軍的?”有人看著士兵離去的方形,猜測道。
“我看這些人手臂上都帶著白陵,這不會是王賁將軍吧。”又有百姓竊竊私語道。
“如今有了告訴路,若是快馬日夜兼程的話,七日的功夫倒也能從長城跑一個來回。”有經常跟著商隊奔波的馬伕說道。
王府,靈堂。
王翦的屍體在棺槨中放置了七日,好在如今正值三九隆冬,屍體儲存的倒也算的上完好。府上的氣氛很是沉重,王離跪在棺槨旁,就這麼足足的跪了七日。他的雙腿都已經浮腫,整個人看起來也頹廢了許多。
“踏,踏,踏。”
王府門前,王賁幾乎是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他跌跌撞撞的朝著王府中奔區。一路跑到了棺槨旁邊,他將頭伸了過去,看著棺槨中的屍體。
“爹。”
“爹,孩兒不孝,沒能送你最後一程。”王賁發出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