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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空氣中瀰漫一股悶熱的溼氣,這是一種不屬於秋的躁動。神武軍大營中,只有巡邏士兵鎧甲抖動時發出的“唆唆”聲。
一幢潔白的營帳,這是李辰的大營。透過昏黃的燈光依稀可以看到屋裡兩個人影正在推杯換盞。
“副帥,你是不是喜歡月姐啊。”王離一邊往嘴裡塞著羊肉,一邊嘟囔著。
“我表現的很明顯嗎?”李辰問道。
“不是我說,這整個大營除了她自己不知道,連老郭頭都看的出來。”王離說道。
老郭頭是營裡的文書,營裡計程車兵寫家書的時候都會去找他。這老鍋頭算是整個營裡最老的兵了,據說經歷了三代秦王。秦國滅齊的最後一戰中,老郭頭的右眼中了箭,上不得戰場了。
右眼中了箭傷,左眼因為年齡大了也有些昏花。每次幫別人寫家書的時候,總要摸索好久。
“不管,俺覺得你有機會的。”王離接著說道。
“怎麼說?”李辰有些不解的說道。
“你知道嗎,陛下一直拿他當男孩子養的。你可以想象一個沒有童年的女孩子,長大後性格會扭曲成什麼樣子嗎?”
王離說著,一副你還很年輕的樣子。
“快說,三罈好酒。”李辰說道。雖然如今巴家已經開始往大秦的貴族階層販賣蒸餾酒,不過整個大秦最好的蒸餾酒自然還是在李辰這個老闆手裡。
“五壇。”
“成交。”兩人交易著贏月的秘密。
“她挺願意和你親近的,你說月姐吧,要是光看外表也挺不錯的。之前也不是沒人追她,別說你這樣了,稍微離她近點都不行。遠的不說,就今年一共閹了倆,廢了三。”王離小聲說著。
“聊什麼呢。”正當兩人嘀咕著的時候,正主到了。
“我在請教副帥,如何把這群新兵馴的像狼崽子一樣嗷嗷叫。”王離一本正經的說道。
“沒錯,我們在聊正事。”李辰心虛著笑著。
“你們說咱們整天這麼練到底有沒有效果啊,咱們可是把大秦的軍制改的亂七八糟了,要是沒效果父皇那邊可不好交代。”贏月擺弄著手中的鞭子,說道。
“別的不說,若是咱們的裝備到位,每個士兵以一敵三都不在話下。”這幾日的訓練李辰都是看到眼裡的,短短几天已經給他們帶來脫胎換骨的變化。
“副帥,上次你說的那個什麼突擊檢查,要不然咱們來一次。”王離提議道。
“好。”
“來一次。”沒多會,三個精力旺盛的人便拍板決定。
“嘭,嘭,嘭,嘭,嘭,嘭,嘭。”
王離揮舞著鼓槌,槌頭如冰雹般砸在鼓面。七聲鼓響,這是校場集結的聲音。
校場上李辰拿出一個香爐,香爐上插著半主香。
“嗯,哼,什麼聲音。”一個睡眠比較淺計程車兵被鼓聲驚險,突然一個激靈從大通鋪上坐了起開。
“快起床,集結了。”
“快起床,集結了。”
這個早前計程車兵,挨個的將他們裡的人叫醒。
“我的靴子呢?”
“我的盔甲?”
“哎,小老劉,你靴子穿錯了,這是你的。”
“誰把我的內杉拿去了。”一個喜歡裸睡計程車兵,抱著被子擋住自己的身子。
“快點,肯定是李閻王又在折騰人,抓緊點,不然要挨板子的。”
整個大營隨著鼓聲響起,變的手忙腳亂。
“蹬,蹬,蹬。”
在香即將燃盡的時候,士兵們陸續集結在校場裡。
看著這群褲子都沒有提好,外甲隨意批在身上,歪七扭八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