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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陽城,府衙的門口,此時一個老婦人正帶著一個三十幾歲風韻猶存的婦女跪在府衙門口。
一個扶著腰刀的衙役走了過來,衝著府衙前跪著的兩人說道:“你們這個案子咱們咸陽接不了,這官司得在你們當地的縣衙打。”
“官爺,你在給大老爺商量商量。張財主在俺們哪裡權勢滔天,在俺們哪裡這個官司實在沒法打。俺們娘倆也是實在沒了辦法,才一路走到咸陽來報官的。”老婆婆哭喊著說道。朝著她的鞋子看去,鞋子上滿是泥濘不說,已經破爛不堪了,顯然這一路她們應該是走過來的。
“大娘,不是咱們不管,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咸陽城的事,咱們府衙能管,出了咸陽咱們實在是管不著啊。”這衙役雖然長的凶神惡煞的,可卻是個好脾氣耐心的和老婆婆解釋著。
“這”
“這該如何是好,我家大郞死在了戰場上,用命換來的田地啊,就這樣被強買強賣了。”
“我們的命苦啊,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老婆婆是哭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
這衙役也是看著老大娘實在可憐,於是幫他們出主意說道:“大娘,俺給你出個主意。你去城郊的李家莊,要是能找到榮祿候這事指定能給你一個交代。”
“侯爺”
“侯爺,能管俺們的事嗎?”老婆婆遲疑的說道,顯然已經沒了信心。
“侯爺向來愛民如子,你兒子又是死在戰場上的,侯爺若是知道了,肯定不能不管。”衙役尋思了一會,說道。
“行,那俺去找侯爺。”老婆婆咬了咬牙,說道。
好在李家莊在咸陽是個人盡皆知的地方,老婆婆帶著兒媳一路問著,找到了李家莊。李家莊的生活區並不限制外人進入,老婆婆一路問到了李辰住的院子前。
只是現如今李辰生病了,院子外面也是日夜有著守衛看守,所以老婆婆自然也被攔在了外面。
“六子,你去看看外面怎麼回事。”
正在午睡的李辰被一陣嘈雜聲吵醒。李辰的身子好多了,贏月前幾日便回宮了,六子日夜守在李辰身邊。
李辰說罷,六子一陣小跑出去,過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又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
“哥,是烈士家屬找了過來。”六子臉色陰沉的說道。
“扶我過去。”李辰衝六子說道。
院子之中,李辰已經將兩人請了進來。
“老婆婆,我就是李辰,什麼事你給我說,我必然還你一個公道。”李辰看著兩人,鄭重的說道。
得到李辰的保證,老婆婆淚眼婆娑的開始講起了這件事情的始末。
老婆婆是老秦人,身旁這人是他兒媳,家住關東地區的狄道縣。原本家中有一子一孫,日子過得也算幸福。可老秦人的血怎麼能是涼的,自家孫子剛剛七歲的時候,自家兒子便跑去當了兵。正所謂瓦罐難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前亡。這不,前些日子剿匪他兒子便折了進去。
他兒子雖然沒了,可死前沒少立功。這戰功一折算,居然足足分下來三百畝良田。
只是自家原本便有些田地,這孤兒寡母的也倒騰不了新增的這些田地,便想將地賣了,換些銀錢。於是便和附近的張財主商量,以三百兩銀子的價錢將地賣了。這張財主便付了三十兩銀子的定錢,這地也在戶部的人見證下落在了張財主的戶下。
可誰知,這戶部的人剛走,張財主便不認賬了。張財主在狄道縣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狄道縣的縣令也不敢得罪。每次他們去告官,縣衙裡都是應付了事。
這下子,兒子用命換的地沒了,這賣地的錢也只到手了三十兩銀子。這孤兒寡母的瞬間便沒了辦法,於是將孫子安頓好,便帶著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