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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劫跟著趙單進了府裡,正堂當中一箇中年男子正咋飲茶,這男子正是趙佗的弟弟趙射。由於一直擔任趙佗的副將,趙佗不在城裡之時,這城裡便是由他說了算的,長久下來這趙射身上也有著一股子不凡的氣勢。
“見過趙伯父。”馮劫進了屋裡,恭恭敬敬的朝著趙射施禮。
“嗯。”趙射抿了口茶水,恭恭敬敬的說道。
“這是趙大人的信。”馮劫從懷中取出趙高的信,遞給趙射。
趙射接過信細細的看著,良久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沉吟道:“有些急了,不過這確實也是最好的機會了。”
“百越這邊的形勢,趙伯父可有把握將咸陽的兵力調出來。”馮劫開口問道。
趙射沉吟半晌之後,緩緩說道:“想要調動咸陽的軍隊,那麼就得丟了百越三郡的大好形勢,死人,還得死一個有分量的人。”
“任囂?”馮劫試探的問道。
“對,想要向咸陽求援,這個計劃中任囂必須死,甚至南海郡也可以丟。”趙射言道。
“我去吧。”馮劫將殺任囂的任務攬了下來。
現在的馮劫就是一個殺人機器,所有擋在他前面的障礙他都會殺掉。大秦的朝堂就這麼大,大秦的老臣也就那麼多,甚至有可能他小的時候任囂還抱過他,可是現在他說去殺任囂就這麼的風輕雲淡,一切毫不在意。
南海郡,軍中大營,任囂帥帳。
“任帥,我受不了啦。這幫子土人太他孃的過分了,咱們運輸輜重的車都馬上到城門口了。居然就這麼當著咱們的面吧咱們的輜重劫了,運輸輜重的百餘名兄弟全給殺了。連屍體的衣服都給扒光了,屍體就這麼赤裸裸的扔在了路邊。”秦軍將領怒火沖天的從外面跑了起來,那聲音簡直聲若洪雷。
“死了百餘人?”任囂如同暴怒的獅子,連鬍子都氣的翹了起來。
拋開被搶走的輜重不說,死了百餘士兵這可不是小事,這已經可以說是這些天來最大的秦軍被襲擊的案子了。任囂怒了,他為了顧全大局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可是這些土人卻越發的過分了。
“走,去看看。”任囂披上鎧甲,大步朝外走去。
城外七八里處,官道兩旁。
只見這裡現在已經一片狼藉,到處都是鮮血不出,被拔了個乾淨的秦軍屍體正在赤裸裸的扔在了路兩旁。這百餘具白花花的屍體顯得很刺目,看到這一切,任囂的心涼了,比外邊的溫度還要涼。
“給弟兄們的屍體穿上衣服,讓弟兄們體體面面的走。”任囂聲音哽咽著吩咐道。
等到地上的屍體被收攏好之後,已經過了個把時辰了。任囂就這樣坐在地上,靜靜的看著士兵們收攏屍體。他沉默著一言不發,連氣氛都凝重了許多,旁人都看的出,這頭老獅子發怒了。
“抓到兇手了嗎?”任囂冷冷的問道。
“任帥,發現的時候,東西早就被搶了個乾淨。雖然沒有抓到現行,但是這件事肯定是西甌族的人乾的。”一個秦軍將軍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西甌族是百越的一個小族,人數也算不上多,男女老少約莫也只有兩萬餘人。這一族雖然人數不多,可是卻十分的野性。即便如今已經名義上的歸屬了大秦,可他們卻依舊居住在城外的寨子中。
“有證據嗎?”任囂問道。
接二連三的發生秦軍被襲案件,而且已經有了越演越烈的現象。任囂知道在拿不出雷霆的手段話,恐怕到到時候整個南海郡的局勢都會發生動亂。
既然已經打算用雷霆手段對付西甌族人,但是也要有確鑿的證據。百越的形勢很複雜,這裡大大小小的種族有百餘族,沒有證據胡亂動手必然會引起其餘種族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