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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之上,渾身浴血的秦軍在此集結。經過一夜的戰鬥,秦軍的減員越來越嚴重,防禦圈也是越縮越小。
此時整個草原上到處都是血漿,屍體甚至已經堆積成了小山的模樣。秦軍死傷嚴重,大月人也好不到那裡去。此時耶魯已經率領自己的親兵加入了戰場,放眼望去黑壓壓的戰圈當中,到處都是扭打在一起計程車兵。
打了一夜,別說是人了,即便是生產隊裡的驢子拉了一夜的磨也該力竭了。有些士兵拿不動手中的武器,便用拳頭,有些甚至連拳頭都揮舞不動了。便用頭撞,用牙咬。秦軍可傷,可亡,卻不可退。
“嘭,嘭,嘭。”
王離一直衝殺在最前方,接連砍到了三名敵人,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大吼道:“還有誰,還有誰,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在衝一次,他們頂不住了,在給我衝一次。”耶魯舉著手中的馬刀大吼道,他已經看出了,此時秦軍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踏,踏,踏。”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激烈的馬蹄聲響起,遠處沙塵滾滾,一支騎兵從沙塵當中奔來。
“將軍,是匈奴人。”一個大月士兵指著遠處的騎兵大吼道。
看到來勢兇猛的匈奴騎兵,耶魯的臉色隨間變了顏色。匈奴人,此時匈奴人已經和大月開戰了,雙方是敵非友,無論如何匈奴人都不可能是來幫他們的。耶魯此時在想,希望匈奴人能夠將自己和李辰全部留下,此行便不虧了。
然而,耶魯的希望落空了,在匈奴騎兵即將靠近戰場的時候,只聽匈奴騎兵這邊傳來大喊聲:“侯爺撐住,頭曼率部前來救駕。”
聽到這話,耶魯心中一陣放緩,剩餘的大月騎兵也變的驚慌失措起來。經過一夜的奮戰,眼看著秦軍已經撐不住了。可現在匈奴人來了,這些匈奴人可都是精力充沛的騎兵,而大月氏的馬力已經衰竭,已經無法和匈奴對戰。
耶魯心中清楚,這場仗他敗了,大月要敗了,這片草原沒能成為李辰的埋骨之地,相反成了他的埋骨之地。
“踏,踏,踏。”
數不清的匈奴騎兵從四面八方湧來,喊殺聲響徹了天地。匈奴騎兵如同狼入羊群一般對大月人展開了屠殺。草原上的騎兵並不像秦軍那般擅長防禦,匈奴騎兵的洪流一衝進大月人當中,立刻便呈現了碾壓之勢。
耶魯此時已經心灰意冷,跑,現在已經無處可跑了,這裡是秦人的地盤,即便逃出去,也是匈奴人的地盤。這猶如落入了天羅地網當中,無處可躲,也無處可逃。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鬥,兵力上實力懸殊,體力上依舊是懸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正猶如大月人伏擊秦軍一般,匈奴人伏擊了大月人,而大月人卻沒有秦人的韌性。這場戰鬥,從一開始便註定了大月人的敗局。
這場戰鬥爭如同夏日的風雨,來的快,去的也快。短短的半個時辰,大月人已經被匈奴人絞殺殆盡。大月人甚至連逃跑的資格都沒有,全部淪為草原上的肥料。這片草場已經被鮮血浸透,想來明年必然會越發的肥沃。
耶魯死了,死在了頭曼的手中。頭曼似乎是為了像李辰,想大秦表忠誠一般。他親手將耶魯的頭顱割了下來,帶到了李辰的面前。
大風起,突然天空中籠罩起了烏雲,烏雲密集將大日遮擋了起來,似乎一場大雨將要來臨。
此時,二十里外,從月城來的援軍正在狂奔。他們多數都是步兵,此時都是撒丫子狂奔,就狠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快點,都給我跑快點。”
“侯爺要是有什麼三場兩短,咱們就是大秦的罪人,到時候還有什麼臉回月城。”領兵的將領衝著身後計程車兵大喝道。
話音一落,秦軍的速度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