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好幾天,但是那個男的後來再也沒有出現,聽說好像是在公司犯了什麼打錯被家裡關起來了,周致這才將提著的心放下。
這之後周致就是儘量多做事少說話,只管按時上下班努力多賣酒,還有就是學會“高度近視”。
今天這個姓劉的男人上來就這麼親熱地叫著她的名字,對她動手動腳的,又想到劉姐軟硬兼施地將自己唬上樓來,周致再不明白是為什麼就真的是傻瓜了。
剛剛那一串聲響早已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所以包廂的人都有幸看到了這一幕,意識到被甩耳光的人是誰,不禁都面色一變。
那裡可是劉東那個二世祖,有名的好色之徒,喜怒無常,睚眥必報。曾經一個正得他寵的女人,不小心說錯了句話,劉東直接當著眾人的面把那個女人打殘了。
空有一副好皮囊,卻不學無術,遊手好閒,成天混跡於各大娛樂場所。可誰讓他的表哥是陳乘呢,那可是嘉誠國際的太子爺,他們想巴結都沒地方的人物啊。
雖然都看不慣劉東那副狐假虎威小人得勢的樣子,但是都還是小心伺候著,以期藉著劉東搭上陳乘那條線。在場的部分人不禁可憐起這個倒黴的女人,惹誰不好惹上這麼個主。
一旁的小雅則是暗恨自己的大嘴巴,瞪了周致好幾眼,這蠢女人可別真的連累自己。
而那些人精兒似的人,已經看出來了什麼,只是坐在那兒看戲,不相干的女人罷了。
周致知道自己逃不過,道了聲對不起就不說話了,後背挺直地站著,也沒有哭著喊著求原諒。何必做無用功呢,反倒失了尊嚴。
看著鹹豬手的主人,想起劉姐做的老鴇似的勾當,簡直令人作嘔。
小雅雖然埋怨周致不懂事,但是人也不壞,不然也就不會絮絮叨叨的給周致講注意事項了。
此時嬌媚一笑:“劉少,這個是新來的不懂規矩,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般計較。”說著又滿上三杯紅酒,推了下週致:“小枝啊,還不快自罰三杯,給劉少賠罪。”
劉東摸了下嘴角,面上表情已經變了個天,冷哼一聲,給臉不要臉。
又滿上了三杯白酒和三杯啤酒,冷冷地看著周致,抬了抬下巴,“不是要賠罪麼,喝,喝完你就能走”。
小雅剛想說話,就對上劉東的視線,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沉默了。
眾人面色也隨之一變,三紅三白三啤,面前這個小姑娘一看就是個剛進社會的新人,劉東這是要人命的節奏啊。
不過又想到劉東似乎對這妞有意思,估計在等著這女人服軟呢,這回有好戲看了。
周致知道自己入了一個局,她一個勢單力薄的女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上前一步,端起一杯白酒敬了敬那個衣冠禽獸:“希望你說話算話。”話落一杯白酒落肚。
周圍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起鬨:“呦,還是個硬氣的妞。繼續喝啊。”居然還有人又倒了一杯紅白啤的混合酒。
接著又是一杯紅酒一杯啤酒下肚,就在周致又端起一杯白酒的時候,突然轉身就跑。
眾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看到劉東猙獰起身,很快就有人跟著劉東跑出去追人。
周致有自知之明,從沒想過要全喝下去,那樣的話不是便宜了那個禽獸遂了劉姐的願嗎。
以前看書的時候,無意間記住了先紅後白再啤最容易吐,於是就想著能逃出去最好,逃不出去也要噁心噁心人,周致不信那個禽獸今天對著她還能下得了口。
而只要能拖下去,就有希望不是嗎?
可是周致畢竟是個女人,在先天上就沒有男人佔優勢,還沒到門口就被人抓住了。
周致將手裡的酒杯往地上一摔,酒杯頓時成了鋒利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