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煜剛鬆快了幾天,今天趁著過節又和家裡人喝了兩杯,帶著微醺的感覺美滋滋的躺在床上,正準備睡個好覺的時候手機響了。
張昭煜懊惱的從床上爬起來,伸手把床頭櫃上的手機拿了過來,看著螢幕上韓向柔三個字,身上那點酒全變成冷汗從毛孔裡鑽出來了,整個人都清醒了:這韓道友又碰見什麼大事了?
哆哆嗦嗦的接通了電話,還沒等開口,就聽手機裡面韓向柔連珠帶炮的說道:“張處,有個特別重要的事要和你說下,是關於地府的。”
張昭煜一聽關於地府的頓時頭就大了,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是不是又有人豢養鬼王了?”
“那倒不是……”
張昭煜聽到這四個字剛想鬆口氣,就聽韓向柔說道:“這次的事比豢養厲鬼也嚴重多了。”
張昭煜被這句話驚的心臟砰砰直跳,拿著車鑰匙就要出門:“你現在在哪裡?我現在馬上就過去。”
“我在帝都啊!”韓向柔一臉無辜的問道:“我沒告訴你嗎?”
張昭煜險些沒被韓向柔氣死,轉身推開家門隨手將車鑰匙丟在鞋櫃上,坐在沙發上直撓頭:“韓道友,咱臨海的鬼是不是都抓光了呀?你咋跑帝都去開展業務了?不過這帝都的事不歸我管啊,要不我幫你聯絡那邊的調查局?”
韓向柔見張昭煜的聲音已經完全清醒了,也不再逗他了,趕緊把事情的原委和他講了個明白:“最近我一直查地府的事,現在已經摸了個大概了。地府的十殿閻王有幾位已經失蹤了,一個不知道什麼身份的鬼王想謀篡閻王的位置,所以四處豢養鬼王招攬厲鬼鬧得各地都不得消停。我在帝都十水這個地方發現了一口古井,這個古井在五月十五那天會開啟一個通道,那裡面可能有讓篡位鬼王恢復力量的寶貝。”
張昭煜震驚的叼在嘴裡的香菸掉下來都不知道:“這是真的嗎?”
“我抓了一百多個鬼問出來的,是不是真的都得有人在這裡守著,據說後天一個什麼指揮使就要過來,等開啟那天一個鬼將軍會親自去取寶物。”韓向柔揉了揉眉心,臉上帶著疲憊的神色:“地府的事和玄學界休慼相關,我們沒法置身度外。不瞞你說,我之前在臨海的時候去過陰間一次,聽說轉輪王也可能有危險,為此咱臨海的城隍爺還特意去了輪迴殿一次,卻沒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現在陰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咱說不好,可大量陰魂滯留人間、厲鬼四處作亂卻是不爭的事實。”
張昭煜聽的目瞪口呆:“韓道友你行啊你,咱們玄學界費盡心思怎麼都和那邊聯絡不上,想結交個陰差人家愛答不理的,你倒好直接打發城隍爺替你跑腿去了。”
“湊巧了,本來是想找我家的兩個鬼修,誰知摸到地府去了,這才發現地府比也不平靜。”韓向柔嘆了口氣:“按理說地府的事應該由地府處理,但我覺得地府的事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所以我們玄學界應該趁早插手才對,我想明天一早也得通知玄學界的幾位掌門一起商討一下這個事情。”
張昭煜顯然被這訊息驚住了:“我先把這事往總局彙報,明天一早我買機票去帝都和你匯合。”
掛上電話後,韓向柔將副駕駛的座位放倒,舒服的躺在上面舒展著筋骨。顧柏然看她有些困得睜不開眼睛,便將車停在路邊,從後面給她拿來一個薄毯子蓋上:“你先眯一會兒,到了酒店我叫你。”
“我不睡。”韓向柔搖了搖頭,“免得你也跟著困。剛才我給靈異事件調查局的張昭煜打了個電話,他一會兒聯絡他們靈調總局,讓他們安排人守著井口,等到十五那天我再過去就行。”
“我和你一起吧?”顧柏然一邊開車一邊轉頭看了她一眼:“那指揮使和將軍肯定很難對付,關鍵時候我這身陽氣還是挺管用的,陪在你身邊我能安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