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多年沒有交過新朋友,不可能出席一場宴會就有了結交新朋友的想法,只有可能是被逼迫著。
被誰逼迫也顯而易見。
但為什麼會那麼排斥交朋友?以至於交新的朋友要靠吃止痛藥來平復疼痛。
陸則懌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站在床邊,看著應渺。
他印象中除開十五六歲那兩年她是健康地稍豐腴些,之後就一直很瘦,這些天卻像是又瘦了很多,下巴削尖,清減地過分,一張小臉蒼白著,好像被什麼折磨著。
他伸了手,長指指背輕輕碰了碰應渺的臉。
一會,他在床邊椅子上坐了下來,拿過床頭櫃上她的手機,試了試她的生日,密碼成功解鎖。
他點開她的微信,沒看她的聊天記錄,只是把好友申請那裡最近的幾個聯絡人名片推到了自己微信上,隨後刪除這幾條名片推送記錄,開啟自己的微信,逐一新增那些富太和富家千金,備註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發了一條僅應渺不可見的朋友圈。
陸則懌:太太身體有恙,最近一年不宜外出運動,也不要在微信上打擾她,謝謝。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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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溫杳跟奶奶回了江南,在江南上學三年,再回北城,溫父再娶,她多了一個大她兩歲的繼姐,少了一個未婚夫江曜。
繼姐和未婚夫狼狽為奸結為夫妻,對她少不了言語譏諷,溫杳毫不在意,一心只讀聖賢書。
奶奶卻急到上火,勢要給她重新找一門比江曜還要高門的婚約。
這一找找到了北城首富祁家,憑藉著跟祁家奶奶過命的手帕交情,祁家要出一位品德高潔容貌卓絕的男人同溫杳訂婚。
祁家小輩有三,個個人中龍鳳,不過長子已婚已育,幼子還在讀書,只有次子祁肆禮容貌卓越,年紀輕輕獨當一面,但性子冷清,不近女色到令人髮指,好友都戲稱其祁二和尚。
溫奶奶覺得嫁個和尚似得男人也比嫁個三心二意的渣男好,況且這祁肆禮比江曜能耐多了,所以她一口鑿定,行!
於是溫杳剛被未婚夫背叛就跟祁肆禮新結了婚約。
她並沒把這位不是和尚卻勝似和尚的新未婚夫放在心上,逢人來問,搪塞不得,就笑眯眯道:“這事祁肆禮知道的多,你去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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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聽說祁肆禮有了個聰明貌美的女大學生未婚妻,酒吧小聚時紛紛來問漂不漂亮?
祁肆禮想起沒見過一面的溫杳,不太感興趣地應一句,“應該……漂亮?”
朋友:“?”什麼叫應該?
正說著,樓下路過一美女,朋友指著那美女問,“跟這位美女比較,你未婚妻漂亮,還是她比較漂亮?”
祁肆禮瞧都沒瞧,說:“未婚妻漂亮。”
這邊話一落,聽見有人喊樓下美女,“溫杳!”
祁肆禮這才抬眼一瞧,正正對上溫杳回頭找人的臉。
鵝蛋臉,圓杏眼,嫣紅唇,神態嬌娥,確實一等一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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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杳跟祁肆禮婚約初始,祁肆禮沒找過她,連微信也沒加,就在她快要把這位和尚似得未婚夫忘記的時候,某天微信收到一個好友申請。
來自於祁肆禮。
然後是婚房鑰匙。
接著是共進晚餐。
直到一次雨天接送,祁肆禮把她接回了婚房,她很不好意思在客臥洗了熱水澡,穿上烘乾的衣服,天色已晚,準備告別回學校寢室。
祁肆禮遞給她一杯熱牛奶,面目冷清,眸底卻黑,說道:“雨大別回了,在這睡一晚。”
溫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