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頗深,她因為在意顧瀾笙不敢多說多做,只敢小心翼翼地試探,而顧瀾笙天性被動,凡事都喜歡藏在心底,要不是今晚激烈的爭吵,那句“陸思羨,我愛你”或許還要等很久。
薛玖沒做聲,偏頭望著窗外,計程車司機,午夜裡放著提神的DJ曲子。
“你手機響了。”陸思羨拍了拍薛玖的肩膀。
“單教授,恩,我也剛知道。”薛玖擦擦眼角的淚,“我和陸總正在去機場,您先別折騰。”
“你們兩個是吵架了?”單長卿破天荒地收到了溫良玉的電話,是顧瀾笙拿著溫良玉的手機打過來的,“單教授,您好,溫總在住院,醫院要求必須通知家屬,溫總讓我打給您,不過也說了,不需要您過來……”
溫良玉的性子打小就執拗,誰的話都不聽,就聽薛玖的。所以,單長卿掛了電話,立即打給薛玖瞭解情況。
“沒有吵架,您別擔心,我過去看看,給您回電話。”
“我也買完票了,不過最近一班也要天亮了。”單長卿只能先在家裡等,她就溫良玉一個獨苗,平常嚴管但也是放在心尖上疼的。
溫良玉從急診室推出來,因為是區域性麻醉,人是清醒的。
“你怎麼比我還憔悴……”溫良玉啞著嗓子,“我死不了好嘛?”
顧瀾笙吐得整個人都虛了,“您睡吧。”等溫良玉睡了,她就去醫院門口等著,“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顧瀾笙把溫良玉手機放旁邊,“我對醫院實在受不了,您指尖的第一個號碼就是我的,我等下去外面待會。”顧瀾笙邊說邊乾嘔。
溫良玉閉著眼睛,才知道顧瀾笙不是因為她,而是對醫院牴觸,“你出去吧。”
溫良玉無聲,也不知道睡沒睡著,顧瀾笙也顧不得其他,一路踉踉蹌蹌到了大門口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