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沈寧從床上下來,往門口走去,他走的很快,不等簡北說什麼就消失在門口。
空調好久沒用,過了很久,冰冷的屋子才有了一絲暖意。
簡北坐在沙發上抽了幾根煙,沈寧才回來。
大寒冷的冬天沈寧就穿了一件皮夾克。
他回來的時候把飯菜裹在夾克衫裡,拿出來時還有些熱度。
蒸排骨,魚香茄子,螞蟻上樹,都是簡北愛吃的。
他不知道大年三十沈寧是從哪弄到的這些飯菜。
看著沈寧冒著寒氣的頭髮,簡北的心隱隱作痛。
倆人沉默的吃著飯。
沈寧吃的慢,看到簡北碗裡沒有菜時,他像從前無數次做過的那樣把菜夾到簡北碗裡。
倆人把飯菜吃的很乾淨,沈寧起身收拾桌上的空盒。
「你是不是和李雅清鬧矛盾了?」
簡北問。
沈寧的身形一頓,「不是」他繼續動作著,直到把盒子全部裝進塑膠袋,又把塑膠袋繫緊,才坐回沙發上。
「如果在別的地方混得不好就回來吧,畢竟你的人脈都在這裡,如果你是因為顧忌我,大可不必,以前的事過去了就翻篇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簡北艱澀的說完這段話。
沈寧的樣子明顯就是過的不如意,雖然他不願意說,但簡北也能看出來,不然誰會大年三十的一個人窩在冰冷的房間裡。
想想也是,他孤身一人到一個陌生的城市,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又沒有好的平臺,就算再優秀的人也沒有施展的空間。
「回來吧!」
簡北說。
「再看」
沈寧的回答被外面滔天的爆竹中淹沒了,越是接近跨年,放煙花,放鞭炮的人越多。
震耳欲聾的響聲讓倆人沒法交談,簡北索性不說了。
他抬頭望向窗外,絢麗多彩的煙花在天空中極致的綻放。
此刻沈寧就在身邊。
簡北的內心很複雜,五年前沈寧離開後他把自已關在這個屋子,關了一個星期。
他像自虐般的回憶他和沈寧發生的一切,一遍又一遍,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沈寧是真的愛過他。
那個時候他還是有點期待的,他總以為沈寧還會回來。
後來,當他徹底相信沈寧真的離開後,他從房東那裡把房子租了過來,一年又一年。
其實簡北平常很少來這裡,也就前兩年來的次數多些,而且大多是喝了點酒的時候。
那個時候,簡北總是半夢半醒分不清楚現實,他有些時候以為沈寧還在。
他來了就往床上那麼一躺,嘴裡呢喃的叫著沈寧的名字,有時叫寧哥,有時叫沈寧,叫寶貝的時候大多是喝的多點。
他總是在半夜清醒,剛開始那幾回,清醒後面對空蕩蕩的房間,他像個小孩一樣抱著自已在黑夜裡哭泣。
後來習慣之後,有些時候會開車回家,有些時候會躺到天亮,簡北的煙就是在那個時候抽會的。
黑夜中看著煙火忽明忽亮,偶爾吸上兩口,簡北覺得也是一種慰藉,以至於後來他愛上了這種感覺。
只是這幾年他的酒量越來越好,醉的時候倒是很少了。
這兩次要不是遇到沈寧他也不會來。
煙花爆竹持續了很長時間,剛消停,簡北的手機就響了,電話是他外婆打來了,催他回去。
簡北放下電話,想說點什麼又覺得沒什麼可說的,沈寧先開口了:
「我和你一塊下樓。」
倆人下樓後,簡北說:
「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我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