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遙忐忑,眼神閃躲著,她以為剛剛她說的話被他識破了,正想著怎麼糊弄過去,突然路照來了句:
“你說高中的時候,我主動追求你,對你死纏爛打,是不是在騙我?”
路照看著對面沈遙錯愕的表情,彎起嘴角笑。
“你想起來了?”
沈遙一時激動得熱淚盈眶。
“你終於想起來了!”
旁邊的鄭覓看她激動的樣子,有些莫名其妙。
事實上,路照只是想起了一點。
那天被重物擊中後腦勺後,他強撐著走了幾步回到床上,只是還沒在床上坐下,就失去了意識。
他在監獄裡的醫院呆了幾天。
昏迷的時候,沈遙的臉一直在腦海裡轉。
他看到,在校門口那間麵館,十六歲的沈遙斜挎著一個少女小揹包笑盈盈地走進門口,大大咧咧地在他面前坐下。
她托腮看著他,滿眼笑意:“新來的同學,你好呀。還記得我不,我和你一個班的,剛好坐在你前面呢。”
他一句話沒說,甚至連頭也沒抬。
沈遙也不洩氣,一直盯著他的臉,像要在上面鑿出個洞來。
他視若無睹。
靜了一會,又聽見她可憐巴巴地說:“新來的同學,你抬頭看一下我,可以嗎?”
路照拿著筷子的手頓住,思考了一陣,然後真的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沈遙見他終於抬起頭,又黑又亮的雙眼笑意更深,她朝他伸出手,打招呼:
“我叫沈遙,嗯……是你未來的女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覺得還是高中那段輕鬆點,下本不搞這麼沉重的了。
真相(上)
吳蕙萍回桐安後, 沈遙也回到電視臺上班。
她走進電視臺大門時,原本嘈雜的大廳瞬時安靜了下來。
緊接著, 不少人都開始交頭接耳說著悄悄話。
沈遙自然知道此時自己已經成為了他們談論嘲諷的物件, 對於這個事實,她心裡也沒有太在意。
最傷心難過的階段都已經過去了,除了路照,已經沒有別的事情能擾亂她的心情。
同事們的冷嘲熱諷, 嚴思微的刻意疏遠, 還有那些陌生人形形□□的目光,包括外出採訪時,願意和她一組的全是新來的實習生。
對於這些,沈遙全都置之不理。
只是說來有些奇怪, 自從上次和鄭覓去監獄裡看路照過後,她和鄭覓的聯絡倒是多了起來。
偶爾, 鄭覓會去接她下班帶她去吃飯,週末還說要陪她逛街買衣服聽音樂會,沈遙拒絕了幾次後, 有些不好意思,便答應了。她大概也知道這是路照的意思。
路照怕她悶著, 所以就叫鄭覓帶她出去透口氣。她在這個城市,除了董浩江以外, 已經沒有別的朋友了。
但因此,辦公室裡的流言又開始滿天飛,越傳越離譜。
沈遙無心理會, 更加賣力地工作,在本季度末沒想到還真的評上了“優秀記者”。
評上“優秀記者”那天,沈遙叫了董浩江一起去酒吧喝酒。
她徹頭徹尾喝得爛醉,她甚至忘了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半夜在床上醒來,喉嚨乾澀得不行,她穿著拖鞋開啟房間的門,客廳裡竟然還亮著燈。
董浩江蜷著身子窩在沙發上睡覺。
沈遙定定地看了兩眼,喉嚨更加乾澀。
喝完水她把客廳的燈關了,回到房間卻再也睡不著了。
她又開始給路照寫信,一直寫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去上班的路上,她順便把信拿去寄了。
接下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