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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陸晟的判決結果下來了。
毫無意外的,數罪併罰下,他被判處死刑, 並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陸晟請的辯護律師是華國最好的刑事辯護律師,雖然如今證據確鑿了, 陸晟還是想往活命方面靠一靠。據說他在看守所裡還鬧出了重疾等問題, 但法院還是駁回了他的保外就醫。一審之後, 陸晟毫不意外的提起上訴。但是陸繁告訴李炎陽,這個案子陸晟翻不了,他必須在今年死去。
二審的時間在兩個月之後,其實到了這種時候陸晟心裡其實也很清楚結果無法改變。他幾次託律師聯絡陸繁,想再見兒子一面,但都被陸繁拒絕了。除了陸晟之外, 陸雪雯也聯絡了陸繁幾次, 陸繁也都沒見。
“陸雪雯只是知情不報, 加上慫恿投毒,其實判不了幾年,很有可能是緩刑。”得知判決結果之後, 陸繁跟李炎陽聊了一下接下來的打算,“我這個妹妹, 人看著還算機靈, 可惜從小心思就沒放在正事兒上。跟徐海源一樣,都是被爹媽慣壞了的小孩兒。”
不過陸雪雯跟徐海源還是有點兒區別的, 徐海源的壞是明目張膽的壞,陸雪雯的壞則是披著一層偽裝, 背地裡捅刀子的那種。所以相比之下,還是陸雪雯這種人更可怕一些。
“之後她出來了, 我準備把她送去國外,以後沒事不許她回來。”
陸繁的意思就是要把陸雪雯發配邊疆了,“她出來之後難免不會跑來求情,你可千萬別心軟。”
“放心吧,我是那種會心軟的人嗎?”李炎陽信心滿滿的說,“你妹妹那個小綠茶要是真敢招惹我,看我不罵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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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是蘇老爺子葬禮的日子,李炎陽不得不又起了個大早。
蘇老爺子的追悼會在市郊墓園區舉行,李炎陽換上黑色西裝,然後又選了一件和陸繁一模一樣的黑色襯衫。初春的早晨天氣還有些涼,陸繁給他添了一件黑色羊絨大衣,然後幫老婆將頭髮梳的一絲不苟才出門去。
雖然都是市郊,但墓園距離李炎陽他們常住的別墅幾乎是個對角線。
即使週日早上並不堵車,他們也在路上耗費了一個多小時才堪堪抵達。
幾日不見的蘇老太太愈發消瘦了,可在她老伴的葬禮上,她表現的卻極不安分。她吵吵鬧鬧的讓蘇卓昊十分心力交瘁。
好在陸繁夫夫兩到來後,老太太拉著李炎陽的手喊兒媳婦兒,然後終於安分了下來。
“抱歉啊陸哥,我爸自從爺爺去世那天昏倒之後就一直精力不濟,我媽要一直照看我爸,恐怕也騰不出手來照顧奶奶。”也不知道蘇家人最後是怎麼商量的,蘇卓昊最後確實得了蘇家股份的大頭。這也就意味著這次的葬禮他必須是主導者,而且還得表現的可圈可點,這樣才能讓旁支的人信服。
只見蘇卓昊壓低聲音,跟李炎陽說,“我奶奶一直挺喜歡你的,要不你就幫忙陪陪我奶奶吧?只要別讓她到處亂跑就行。下葬後,我立馬接她回去,行嗎?”
湊近了,李炎陽才注意到蘇卓昊的黑眼圈都快比眼睛大了。想來這幾天他也不太好過吧。
在老太太殷切的目光下,李炎陽還是忍不住點頭同意了“那好吧,我幫你看一會兒”
蘇老太太雖然腦子不清醒,她身邊跟著照顧的人不少。不過在“兒媳婦”旁邊的時候,她溫柔嫻靜的宛如一個真正的豪門富太太,舉手投足間的優雅氣質是李炎陽年都學不來的。
“這是誰家的葬禮啊?”老太太渾濁的眼睛其實不太看的清人,她這一片肅穆的靈堂,和大氣的棺木還是能讓她認出這是在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