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念頭在韓非腦子裡只是一閃而過,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也就是他與白蓮教徒攤牌的時候,是生是死,也只有白蓮教徒說得算。想到這裡,他心頭就莫名的煩躁,把那個不養眼的使女轟走,一個人望著窗外暗淡的光影發呆。
他已經失蹤三天了,韓府裡必然亂成了一鍋粥,他很擔心那些女人經受不住打擊,但他又無可奈何。
突然,一陣廝殺的嚎叫聲傳了過來,緊接著還聽到了兵器的撞擊聲,難道是官府的救兵來了?韓非大喜過望,很想爬起來觀望,但隨他如何扭動身子,四肢都沒有一點力道。
他只有哀嘆一聲,繼續躺在床上聽天由命。
喊殺聲越來越近了,偶爾還聽到有人臨死前的哀嚎,韓非正想開口呼救,猛地想到來的到底是什麼人並不清楚,若是另一股匪徒,自己又要陷入狼窩了。
「少爺,少爺,您在哪裡……」
韓非聽到一個熟悉的女人呼喊聲,不用置疑了,必是救兵到了,急忙大喊一聲:「我在這裡!」
房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一個使女打扮的姑娘跑了進來,後面跟著一位手持長劍的蒙面女人。
「蘭兒,你怎麼來了?」韓非看清來人,驚道。
「少爺,都是奴婢該死,讓您受苦了!」蘭兒普通一聲跪在床側不住磕頭請罪。
韓非驚詫不已,忙吩咐道:「蘭兒,你這是為何?快起來,你能帶來救兵,已經是立了大功!」
「讓她跪著吧,她該罰!」持劍蒙面婦人冷冷說一句,走到床側檢查了一下韓非身體,立即運力拍活了他的四肢穴位。
韓非聽到蒙面婦人說話的聲音,又是一驚,這聲音似乎是非常熟悉,他又上下打量著蒙面婦人,見她的身形也似曾相識,覺得她必是自己熟悉的人,但就是想不起來何時何地見過她。他冥冥中,似是感到蒙面婦人很是親切,就像是自己的親人,不禁望著她呆住了。
這時,一名持劍的漢子走進房間,對蒙面婦人躬身說道:「啟稟令主,分舵裡麵包括分舵主,一共十三人,殺死三人,其餘全部抓起來了,該如何處置?」
蒙面婦人盯著來人,陰狠地喝道:「教中早有令諭,本教弟子要暗中護衛韓公子,他們不遵守令諭本就該死,竟然膽大妄為綁架韓公子,哼,全部殺了!」
韓非徹底成了呆頭鵝,他不明白自己與白蓮教有何瓜葛,白蓮教為何有暗中保護自己的令諭?他忽然又想起,當初離開遊子山,去高淳縣城途中,破廟的遭遇,更是大惑不解。他想不到抓自己的是白蓮教徒,救自己又是白蓮教徒,真是恩怨難分呀。
「你還在躺在床上發什麼呆?」蒙面婦人一改剛才冷酷的語氣,對韓非溫和地笑罵道。
「尊駕……女俠……令主……」韓非爬起身,一時不知對蒙面婦人如何稱呼,尷尬地笑笑道:「多謝您的救命之恩!」
蒙面婦人目光柔和的看著韓非,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過了片刻,搖搖頭說道:「此事完全是本教逆賊所為,幸好本令主來的及時,沒有釀成大錯,否則……但願你不要因此記恨本教才是!」
「白蓮教是天下第一教,人員混雜,難免良莠不齊,此事已經過去,韓某不會放在心上,只是……敢問令主,貴教為何有暗中衛護韓某的令諭?」
「公子,此事你以後自會知曉,反正本教和公子是友非敵!公子這幾年取得的成就,本教……非常欽佩!」蒙面婦人一掃跪在地上的蘭兒,又道:「蘭兒是本令主安排到公子身邊的,本希望在關鍵的時候方便聯絡,本教好及時支援公子,唉,這次蘭兒犯了無心之過,希望你不要介意,繼續讓她呆在韓府!」
「令主,蘭兒與貴教的關係,韓某就當不知道,只要她一如既往做好自己的本分,韓府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