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韓非想,家裡有青樓出身的女子,也有好處,至少這床上功夫是頂呱呱。連王若蘭那等孤傲的女人,也私下裡學了好幾手。
韓非昨天與師兄餘世英商量過了,準備辦好小韓鋮的滿月宴,就離開金陵去京城趕考。為此,餘世英特地寫了好幾封信寄去京城,讓在京中的同年友好照應韓非。韓非雖然沒有存著麻煩人的心思,但也知道師兄是好意,也就沒有攔阻。
現在已經十月下旬了,小韓鋮的滿月宴沒幾天就要舉行了,韓非今天打算去商會走走,與大傢伙提前打聲招呼,滿月宴後也沒時間向大家一一辭行。
京城與金陵相距較遠,山一程水一程的,天氣又冷了,路上若是遇上雨雪,一個月是到不了京城的,韓非想趕到京城過年,時間很緊。據他所知,有不少江蘇的舉子已經動身去了,聽人說,金陵徐家的徐崢前兩天也出發了。
韓非一面思索著,一面往外面走,剛走到二進院子,忽然見管家林福手持一張拜帖,從前院匆匆趕過來。
「老爺,王家大公子派王府管家送來了請帖……」
韓非聽到林福的話一愣,茫然道:「王家?哪個王家?」
「稟老爺,就是金陵王家,夫人的孃家!」
「哦?」
韓非聽說王家竟然主動送來請帖,大為疑惑,想那王家自命清高,一向不把韓家放在眼裡,怎麼會突然來這麼一曲?
「王家來人怎麼說?」
「回稟老爺,王府管家說,明天是先主母的忌日,王家大公子請夫人帶著小姐一起去拜祭!」
韓非面色一陰,前兩年王家主母忌日不見派人來請,今年突然想起來了?哼,明明是見形勢不同了,找藉口親近韓家罷了。他本有心拒絕,但又想到王家先家主主母在世之時,確實待王若蘭不錯,王若蘭作為旁支庶出之女,之所以能出人頭地,與家主的寵愛分不開的。
這事還得尊重王若蘭的意見呀!不過,以王若蘭重情義的性子,必然是要去的……馬特,也就隨了王家的意了。唉,也罷,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這事我知道了,管家告訴來人,就說若蘭出門了,有沒有時間去,得等她回來決定!」
管家林福走後,韓非便拿著請帖回到後院,直接去了王若蘭的屋子。他見只有一個丫環在屋內灑掃,沒有看到王若蘭,便道:「夫人哪裡去了?」
「稟老爺,夫人去了柳姨娘那裡!」
「你去喊她回來!」
韓非坐在王若蘭的書案前,等了約莫一刻鐘,王若蘭才回到屋裡。
「老爺,你找妾身?」
韓非把請帖遞過去,說道:「你先看看這個吧?」
「王家送來的?」王若蘭一看封面標記,就知道請帖的出處,不由驚訝地問道:「王家與咱家一直沒有來往,幹嘛送請帖過來?」
「明天是什麼日子,你該知道,王家就是為這事,想請你帶著玉霜回去拜祭!」
王若蘭不由重重坐在椅子上,臉上懷念悲傷憤恨的表情不斷變換,好一會兒才憤憤不平地說道:「伯母待妾身如己出,前兩年,妾身想去拜祭,他們百般阻撓,現在又為何主動送這張請帖?哼,還不是看咱韓家發達了,要來巴結咱們了?」
「現實就是這樣,咱們心裡有個底就行了!」韓非緩緩說道:「若蘭,有委屈在家裡發發就行了,你還是去一趟吧,畢竟你出身王家,王家先家主主母待你恩重如山!」
王若蘭流著淚說道:「妾身知道……只是他們太市儈了,太氣人了!」
「過去的不提了,你明天帶著玉霜去,到了王家不要發牢騷,做好自己本分就好!」
「老爺,若是他們提出無理要求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