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忙答道:「侯爺,這是村民們一起商談出來的,侯爺是六元狀元,是咱村裡大聖人呀,侯爺的母親自然就是聖母了!」
韓非頓時有點哭笑不得,急忙說道:「族老,各位鄉親,這稱呼萬萬使不得,這是犯忌諱的,趕緊改了吧,就改為……『孝親堂』吧,我大華以孝治國,倡導孝道是教導子孫的至理!」
「謹遵侯爺吩咐,草民立即讓人換成『孝親堂』!」
開啟孝親堂大門,村民們都站在門外,不便進入,韓非帶著妻妾兒女,緩步進入,首先看到的是一方高大的牌位,上書:韓門老夫人之靈位,側邊下首一行小字:姻親何氏敬立。
何家為自己做了這麼多,竟然從未提起過,確實難得,儘管這裡面不是自己的母親,韓非也很是感激。他回頭望著後面的何翠琴,說道:「岳父舅兄他們在不在上嶺村?我想登門表示感謝!」
「侯爺,父親和兄長他們已經搬走了,老宅只有幾個下人看護,他們做這點事也是應該的,不用謝!」
「這事應該是我來做的,我且疏忽了,怎麼能不謝?你和何家聯絡時代我表示感謝,他們若是有空,請他們來金陵聚聚吧!」
「妾身知道了!」
繞過高大的牌位,後面就是以前的墳塋,已經用青磚包裹起來了。韓非繞著墳塋走了一圈,感慨萬千,他做夢也未想到,原以為已經亡故的母親,再見時卻是天下第一教的教主。
韓非帶著妻妾兒女拜祭好「亡母」,又回到老宅,將帶來的禮物分發給村民們。隨後,他吩咐妻妾們帶著孩子,代表他分散開來,去村民家裡走訪,而他自己卻帶著靈兒,和幾名搬禮物的下人,趕往山娃子的家。
山娃子的家由三間茅草房,換成了五間茅草房,有點進步呀,籬笆院子還是老樣子,嗯,似乎擴大了一些。韓非一邊打量,一邊緩步走過來,忽然看到一位婦人從屋裡走出來。
張蓉?依稀有舊時的模樣,但已經被歲月雕琢得更加成熟了。
「你們是……你……你……啊,草民叩見侯爺!」張蓉猛地看見院外來了一群人,愣住了,繼而看清韓非的面容,又呆住了,突然想起韓非的身份,急忙拜伏在地。
「蓉姐姐,你這是幹什麼?靈兒,快扶蓉姐姐起來!」韓非推門走進院子,靈兒快走一步,扶起張蓉。
屋裡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娃他娘,誰來了?」
韓非望了一眼侷促不安的張蓉,逕自走進屋子,「山娃子,我來看看你這渾小子死了沒有,竟然一個人進山去打獵,想找死是吧?」
「侯……侯……侯爺……」山娃子看見韓非走進屋子,驚得雙手撐著床,想要坐起來。
「別亂動!」韓非上前按住山娃子,斥道:「我需要你去打什麼野味,你莽撞的性子咋還不改改?只要你們過得好好的,我就高興了!」
「侯……」
「侯什麼侯,十多年兄弟的情分,都忘了?再說見外的話,我真要生氣了!」
「是,韓……韓非,我是想讓你嘗嘗家鄉的野味,誰知運氣不好……」
「有這份心足矣,我不需要什麼野味!」韓非檢查了一遍山娃子的傷腿,嘆道:「還算有點狗屎運,沒把骨頭摔斷了,我帶了些藥過來,外敷內用,休息一個月就好了!叔和嬸哪裡去了,我咋沒看見?」
山娃子一陣沉默,抹了抹眼角流出的淚水,說道:「韓非,你走的第二年,娘就去了,父親憂慮成疾,拖了兩年也去了!」
「他們怎麼會……嬸的身體一直不好,叔的身體還硬朗呀?」
「孃的病,你是知道的,父親一次運山貨遭遇暴雨,摔傷了內腑,幸好有你給的銀子買藥治病,才拖那麼久,不然……唉!」
「山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