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北靜王府會客廳,北靜王張水溶呵呵一笑道:「勞煩九妹陪同韓兄坐會兒,愚兄去吩咐下人準備酒菜,並去書房拿幾卷書畫請韓兄評點!」
九公主張婉儀低頭坐在椅子上悶聲不語。
韓非等北靜王張水溶出去後,主動坐在九公主的鄰座,賠笑道:「婉儀,什麼事惹你生這麼大的氣了?」
「哼,不要你管,本宮氣死算了!」九公主張婉儀一轉身子,背對著韓非,雙肩輕顫,似乎還在飲泣的樣子。
韓非強行把她身子轉過來,握住她的手,說道:「就算要判人死罪,也要說個罪名吧,我哪裡得罪你了,你說出來,確實是我錯了,我向你賠罪!」
「哪敢勞動你韓大公子賠罪?」九公主抬起一雙淚眼,氣呼呼地說道:「剛才那麼危險,你為什麼不讓我陪在你身邊?」
「正是因為太危險,我才不能讓你跟著呀!你也看到了,洶湧的人群聲勢有多大,若是被他們擠倒了,根本沒有機會爬起來,你一個女子,身子本來就弱,危險性更大,我絕不會讓你去的!」
「就是因為危險,我才要和你在一起,你若是出了意外,我還能活得下去嗎?我只想和你實在一起!」
韓非柔軟的心臟,像是被重重擊打了一拳,痛,令人窒息的疼痛!他想不到九公主張婉儀對自己用情如此之深,他緊握著她的手,喃喃語不成聲。
「婉儀……」
韓非抬手輕柔的擦乾九公主臉腮的淚痕,柔聲道:「婉儀,都是我不好,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情況,我都不會拋下你!」
「嗯——」九公主猛地起身撲進韓非的懷裡,緊緊抱著他的脖子,泣聲道:「你知道剛才我有多害怕嗎?我看到你被洶湧的人群擠得搖搖晃晃,心都快從嗓子裡蹦出來了,我想去陪在你身邊,又怕你罵我……」
韓非雙手緊緊抱住九公主的腰身,用嘴唇吻臉腮的淚滴,說道:「婉儀,都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
「九妹,看愚兄給你帶什麼來了?」
北靜王張水溶的聲音從廳堂外面傳來,韓非和九公主急忙分開,九公主見北靜王並未進來,臉上羞意好轉一些,整理一下衣衫,瞪了韓非一眼,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韓非明白北靜王張水溶一定看出了自己和九公主的關係,才故意在廳外出聲提醒,免得大家尷尬。
北靜王左側手臂夾兩卷字畫,右手託著一個錦盒,笑嘻嘻的走進廳堂,先對九公主張婉儀說道:「九妹,去年底一位朋友進京,送給愚兄一盒極品香水,愚兄就送給你吧!」
「切,我當是什麼寶物呀,王兄,這香水還是留給王妃們吧!」
「噫,九妹,當初皇上送你一瓶香水,你歡喜得不得了,怎麼現在送你一盒你倒不在意了?」
「我那還有一點嘛!」張婉儀見北靜王滿臉疑惑,忙道:「王兄,這香水是韓非府上生產的,等今年新香水出來了,他不送我幾盒,我帶人把韓府抄了!」
「啊,原來香水是韓兄家裡出產的呀?哈哈,九妹,若是韓兄不給你,愚兄支援你打上門去!」
北靜王張水溶說笑一陣,把兩卷字畫遞給韓非,道:「韓兄,你看看這兩幅字畫如何?」
韓非拿起一個捲軸,輕輕轉開,不由驚道:「好字!這是魏碑體呀,王爺這是從何得來的?」
「魏碑體?韓兄,這幅字是小王從書鋪裡無意間看到的,覺得字型非常獨特,就買下來了,你說說這魏碑體是何意?」
「王爺,魏碑字帖是南朝碑刻上拓下來的,筆劃嚴謹,樸厚靈動,豐腴不失於板刻,上承漢隸,下開唐楷,兼有隸楷兩體之神韻。可惜這幅字的作者還未得魏碑體神髓,行筆之間偏重楷體,這必是當代人臨摹的!」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