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川在沒有三媒六聘的情況下要了宋枝枝的身子,他本就覺得愧對枝枝。
如今還要她為奴為婢,這怎麼行?
“她不是奴婢,在我心裡,宋枝枝就是我的妻。”
謝苒捂著嘴笑,“第一次聽說無媒苟合也能稱做是妻的。”
“將軍就這麼確定沒有錯把魚目當珍珠?”
她可是手握劇本,捏著宋枝枝的痛處,還能鬥不過一個小可愛?
“夫人!”
宋枝枝聞言神色微變,連刻意模仿柳月兒的聲音都尖銳了幾分。
“奴家於屍山血海中把將軍帶回家,寸步不移的守了將軍月餘,夫人何苦要說這種話來扎奴家的心?”
柳月兒是怎麼照顧林景川的她全都看在眼裡。
起初她怕別人知道家裡突然多了個男人,對自己以後說親有影響,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
那個小賤人還以為自己藏得極好,殊不知她偶爾露出來的羞澀,每日買菜的量,時不時幹活幹著幹著就往家裡跑……
這些異常早就暴露她了。
宋枝枝第一次跟蹤柳月兒她就認出了林景川。
她曾遠遠的見過軍隊從村莊路過,同村的寡婦告訴她,最前面那個威風凜凜的人就是威遠將軍林景川。
從那以後,宋枝枝時常會躲在門外面偷聽兩人講話,因此,兩人之間的耳鬢廝磨,溫軟細語她都知道的八九不離十。
可柳月兒那個賤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救的是誰,只當林景川是個模樣標緻籍籍無名的小兵卒。
如此天時地利人和,連老天爺都可憐她宋枝枝,她為何不取而代之?
一邊是高高在上的將軍夫人。
一邊是卑賤的農婦。
傻子來了也會選前者。
林景川也厲色道:“謝苒,你休要胡說,枝枝照顧我月餘,她的聲音,她的溫柔,她的體貼就算我閉著眼睛也斷不會認錯,你不要在這裡混淆是非,不是枝枝救的我又是誰?”
看,這就是你在父親面前跪了三天三夜求來的夫君!
傻瓜啊!
好好的白富美不當非要當這渣男的舔狗。
我都替你不值!
謝苒在心裡吐槽完,下顎微抬,“我說什麼了嗎?我有說不是枝枝姑娘救的嗎?幹嘛這麼激動?難不成……”
後面的話她卻是沒再說下去,眼神意有所指的掃過宋枝枝。
這個小可愛段位高,她不能亂說話,別到時候宋枝枝一不做二不休把柳月兒給除了。
宋枝枝也知道自己反應過激了,邊境數千裡之外的事,謝苒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又怎會知道?
況且,她頂包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就連柳月兒都以為是林景川對她一見鍾情,選擇默默的吃下苦果。
她剛剛確實失態了,好在林景川對她情根深種,深信不疑。
“夫人,是奴家的錯,奴家誤解夫人的意思了。”
謝苒皮笑肉不笑,“我的意思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馬車是我的……”
得……
繞了半天還是繞回去了,宋枝枝一陣心梗。
林景川自然也知道此時另外僱輛馬車進宮的後果。
可他是統領好幾萬將士的威遠將軍,讓他跟女人低頭是不可能的。
“小狗,停車,將軍要下車!”
同樣,謝苒也不可能讓步,她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林景川。
此時馬車停了下來,車內氣氛尷尬,又僵持不下。
林景川眉頭皺成了個川字,“謝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謝苒掀開馬車簾子,態度客氣極了,“我心機深沉,唯恐害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