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臨走前,墨雲千將妙語和鳴晟叫到了跟前。
“王妃,有什麼吩咐麼?”
“你們這一路都是孩子,展和任寶雖然很聰明不會收什麼委屈,但是性格跳脫,不穩,雲兒和雲安也管不住兩個孩子,你們兩個多照顧些。妙語,生活上的事情你多照顧著。鳴晟,你辦事穩,若有大事展做了決定,確有不妥的你跟世子商量之後來做決定,這令牌你拿著,你們這一路任何人見到這塊令牌都跟見到本妃一樣,若有大事需要決策,你覺得需要就拿出來用,只不過本妃倒是不希望你們能有用到這塊令牌的機會。”
墨雲千拿出的是護國夫人的令牌,這塊令牌在整個雨蕭國都是獨一無二的。護國夫人,雨蕭國至今為止唯一一位超一品官員,手下擁有兵權,且本身為鎮親王妃,權力可想一般,之所以不給他鎮親王妃的令牌,是因為那是君疾風專屬的。
鳴晟接過羊脂白玉牌連忙收好,“王妃,屬下定會竭盡全力保護四位世子爺,還請王爺和王妃一路小心。”
“嗯,你們到了滿春鎮莫要多做張揚,停留一天一夜,補給新鮮事物和所需用品之後就立刻離開。沿著正東方前行經過洪川鎮、海明城方向前往四方城,每一個城鎮均停留一天一夜。還有,不要太靠近北方。”
“是。”
“去準備吧,你們帶著小銀子走,野外的時候多少起點作用。”
鳴晟嘴角一抽,“知道了。”
其實鳴晟想說,王妃,您是怕飛鷹把小銀子尾巴上的毛都拔光吧?別說,墨雲千還真是這麼想的!這一陣子,飛鷹逮到機會就去拔毛,小銀子對它的那一身銀亮的狼毛很是得意,飛鷹就去拔毛,也不打它,也不罵它,就默默的拔毛!真是應了墨雲千的那句,打擊一個人(動物也適用?),找他最得意的地方,狠狠的挫他的銳氣!墨雲千頓時覺得,飛鷹真的理解了這句話的精髓!
……
當天夜裡,墨雲千便跟君焰展他們分開了,兩路人馬分別走向不同的方向,一個完全往北方而去,一個完全往東方而去,而他們這麼做自然也處於考慮兩個孩子的安全,但更多的還是要看看那些藏在暗處的人究竟會怎麼做。
墨雲千和君疾風坐的馬車依舊朝著北方的天山行駛而去,馬車裡仍舊是他們四個人,至於蕭晨那個妖孽小受,開始說什麼都要坐在這個馬車上,結果被季老頭和盛老頭拎著去了後面的馬車,美名其曰當他們兩個人吵架的評判人,其實就是想多一個人吵架而已。
趕車的人換成了謝斌和花非寧,兩個人也是吵鬧不斷,不過至少比季老頭和盛老頭強得多,還知道自己是車伕,還知道收斂一點。飛鷹需要調查的事情太多,沒有太多的機會趕車了,他跟楊宇兩個人成了他們這一隊裡最忙碌的兩個人。
晚上睡馬車對於墨雲千來說算是比較難受的,但為了得到更多的情報也不得不為之。不過好在這馬車佈置的還不錯,當初就因為害怕會露宿野外,所以馬車裡鋪的很厚實,而且謝斌和花非寧駕馬的技術好得不得了,馬車倒不是很晃。再有她一直由君疾風抱著睡,君疾風抱著她儘量的減少了搖晃,所以墨雲千還算是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不用人叫,墨雲千便早早的醒了,起身靠在後面的軟墊兒上,拍了拍自己的腿,“疾風,倒會兒。”
“不用,腿會麻的。”
“倒會兒!”
見墨雲千堅持,君疾風也只能橫躺著,頭枕著墨雲千腿,臉衝著墨雲千的腰,手環了上去,埋在墨雲千的肚子上,漸漸的睡著了。
君疾風剛睡著不一會兒,馬車的車簾被撩起了一角,飛鷹看了裡面一眼,又看了一眼墨雲千,悄聲開口,幾乎沒有聲音,“夫人,所有,攻擊。”
馬車的車簾被放下,墨雲千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