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
眼前的墨藍身影再也不見,一雙明眸慢慢的閉上。這一生,他唯一的快樂停留在十多年前,他唯一的信仰在死前被掐斷,他唯一的過錯卻沒有機會得以彌補,他唯一的遺言還沒有說完,那人……卻果斷的轉身了。
看著沒有了呼吸的君炎景,君疾風眼裡閃過一絲流光,然後從花非寧的手裡接過兒子,摟著墨雲千離開了。
……
出了地牢,墨雲千扭頭看著君疾風的兒子,“兒子,讓你看見不好的了,這都要哭了。”
“提前訓練。”君疾風瞥了一眼一臉不樂意撇著嘴的兒子,這才哪到哪?
從君疾風的懷裡接過兒子,墨雲千拍了拍君疾風的後背,“這裡的事情解決了,去做你要做的,謝斌他們會送我回去的。”
看了一眼懷裡的小妻子,君疾風點點頭,千骨手和阮藍北並不是依靠阿千就能解決的,既然武林中人敢來,那就要做好跟自己對戰的準備,正好試試自己的武功有沒有退步。
“謝斌,將王妃完全送回王府。”
謝斌邪邪的笑了一下,“保證把老大安全送回!”
點了點頭,君疾風便帶著楊宇和飛鷹先走了,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控制千骨手和阮藍北。
看著走遠的君疾風,謝斌搓著手,一臉討好笑容的扭頭看著墨雲千,“老大,可否讓我瞅一眼小公主,憋死了要。”
橫了一眼謝斌,墨雲千滿頭黑線,“行。”
噢耶!謝斌歡天喜地的將墨雲千送回王府,安安全全的交給等在王府的錦陽和季天傑,然後他立刻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跑到季天章的地盤逗了一會兒柳柳,等柳柳實在受不了睡著了之後才依依不捨的離開,當然他是被季天章一腳踹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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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骨手自半個月前被君疾風一腳踹飛之後便一直重傷著,而他一直在城西的一間宅子裡養傷,只是君疾風的這一腳不僅是盡了全力甚至還帶著六成的內力,他的傷一直沒有見好的趨勢。
而此刻,宅子的後門,君疾風一身黑色勁裝站在原地,目光看著宅子裡面,眼底帶著一層陰霾。
這時,身材矮小的飄月輕輕落地,“王爺,千骨手正在裡面療傷,不過這個時候是最危險的時候,我們再等等吧。”
“阮藍北那邊怎麼樣?”
“飄陽還沒回來,阮家不容易脫身。”
眉頭緊蹙的君疾風看著阮家在京城的暗莊的方向,很快那個方向上,一個黑色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晃了過來。飄陽的速度比飄月快,他從遠處到君疾風這裡用的時間不過是飄月的一半而已。
“如何?”君疾風看了一眼飄陽,還行,沒受什麼傷。他身邊的飄月和飄陽是專門探聽訊息的,所以隱藏功夫和速度絕對一流,他們敢認第二自然沒人敢認第一,但是相對的,他們本身的武功並不好。
飄陽拿出了一張麵皮,這張麵皮仔細看的話正是未來的,“爺,這是在阮藍北房間裡搜到的。”
“真的?”君疾風瞳孔一縮,一張人皮面具若是真的,那可就是真的從人臉上扒下來的,若是這樣,未來恐怕也要凶多吉少。
飄陽搖搖頭,“不是真的。爺,阮藍北此刻正在別院裡,不過別院裡高手太多又布有迷陣,若是冒然衝進去……”
“可以解陣麼?”
“這個屬下不會,我是從牆上跳出來的,但總不能永遠都在牆上啊。爺,王妃好像懂,問問王妃吧。”
君疾風皺了皺眉頭,“她不能涉險,她教過花非寧陣法,你去城東把花非寧帶過來。”
飄陽點點頭,立刻離開了,君疾風看著地上的人皮面具,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這座宅子,眼底的嗜血一點一點湧現,雙眸變紅,甚至帶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