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破的紅毛青年渾身發抖的更加厲害,他的手握著塑膠杯,杯子裡的水來回晃盪,跳出杯子濺在他的手上。
而王河則恰到好處的順勢給他一點時間思考弊端。
在等他做出下一步反應時,王河突然起身。
“師父,我們去審問其他人吧,反正看樣子他是個硬骨頭,我肯定啃不下來。”
王河先是讚歎一番,同時起身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
“但沒有關係啊,他骨頭硬,有人骨頭不硬啊,我剛剛好像聽到說有個綠毛青年為了減刑選擇配合我們,要不我們先過去看看吧,反正在哪聽不是聽。”
王河根本沒有一絲逗留,徑直就走出房間,而白浩言緊隨其後。
慌了,紅毛青年這一刻是真的慌了。
“別走,別走,我說,我說,我全都說,求求你們了,別走。”
紅毛青年完全沒有那種士氣凌人的表現,巧了,他的心態被王河一手玩崩了。
王河與白浩言站在門口,他們兩個相視一眼,臉上都有些猶豫。
“師父,還要進去浪費時間嗎?要是他不說,我們不就是白忙活一場。”
白浩言略作思索,微微點頭。
“有道理,我們還是……”
白浩言話音未落,紅毛青年就在審訊室裡大聲的哭鬧。
“我真的錯了,我知道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什麼都說的,我真的什麼都說,求求你們了。”
紅毛青年臉上全是鼻涕和眼淚,狼狽至極。
“都是一個叫李沐的人讓我這麼做的,都怪這個叫李沐的,我也是被逼的啊!”
王河愣住了,他有些詫異的看向自己的師父。
白浩言臉色同樣有些難看,誰能想到這樣一件普通的事情也會和李沐有關。
白浩言難看的臉色很快緩和過來,變得嚴肅。
“算了,既然他要說,我們都聽了這麼久了,就在聽一聽吧。”
王河道了一聲“好吧”,旋即兩人迅速回到位置上。
並且通知何琪、曾國輝,張薔等人迅速到監控室裡監聽。
“既然你願意說,那就從頭說起吧,如果你真的是受到指示或者是威脅,那麼落到你身上的的罪名就截然不同了。”
“且不說不會給你判死刑,甚至可能就判個幾年,或者安排個管教所讀書,這些總比死刑好。”
王河雖然很想聽,可還是滔滔不絕的說教。
事實上,先前的許多王河對紅毛青年都是恐嚇。
首先,根據未成年保護法,紅毛青年就不可能判死刑,最多就是進去讀幾年書。
但王河賭的就是這些不學無術的人什麼都不瞭解。
打一個巴掌,給一個蜜棗。
將心理防線一步一步擊潰,在套出所有的事實,並且在這種緊張的心理層面上,嫌疑人說出的事情真相往往都是最完整的。
以後的案件重複完整度很難跟第一次相比。
此時,曾國輝等人也都到了監控室。
“行了,該說的我也都說的很清楚,將事情從頭到尾說清楚吧。”
王河最後緩和了自己的語氣,給予紅毛青年一點安撫。
紅毛青年控制了一下哭的不能自已的情緒,緩緩說道:
“這件事要從半年前說起,那天,我們一群人剛從紋身店紋好身,當時的我們還是會付錢的,不會白嫖。”
“你們警官也知道,我們都不讀書,肯定就想要做一些標新立異的事情,比如抽菸、紋身等等。”
“與抽菸相比,我們就更想紋身,我們當時就說誰能在屁股紋條龍,我們就認誰為大哥,當時,我又沒錢,但我還是紋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