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個十來歲的小包子,想下山歷練怕是做夢。
當然他可不敢當著墨寶的面這麼說,只能默默端起酒杯,嘗嘗酒。
近日一直在養病,天機在重衍的嚴防死守下是滴酒不沾,終於逮著機會能一解嘴饞,也只敢抿一抿,嘬上那麼一小口。
一旁的墨寶看他這樣,也用筷子點點酒杯,放在嘴裡抿了抿,瞬間辣的吐舌頭,眉頭皺起,還呸呸幾口,煞是可愛。
天機看著墨寶那樣,瞬間笑開了花兒。
一旁的阿凜不知怎麼了,重重的放下酒杯,發出一聲脆響。
天機斂了笑,挑眉心想:這又是哪出?
上方,帝俊跟著眾人客套一番,舉著杯謝過洛長疏,便開了宴。
本是尋常宴飲,幾位知交好友推盞迎杯,氣氛也算熱絡。哪知道天機那桌冷清如斯。
天機本就與桌上的幾人差了輩分,又不是坐忘門弟子,不便說話,而墨寶見了吃的,就再也想不起來其他,也沒了言語,其他幾人可能拘謹,未曾開口。阿凜倒像是跟誰生氣,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坐忘。氣氛一時尷尬。
天機清了清口,欲要說上幾句,便舉起了杯,只是還未等他開口,那邊兒阿凜就撂了杯,一聲招呼不打就走出殿門。弦輕坐在側桌,看見之後,也追著阿凜出去了。
天機不討好,放下了手中舉起的酒杯,悻悻然坐下,一時無話。
這又不知哪裡得罪他了。
宴飲結束,重衍帶著天機回殿,路上勸慰:&ldo;阿凜小孩兒心性,你別往心裡去。&rdo;
天機開口:&ldo;我一個長輩,還能跟他計較,□□個心吧。&rdo;
重衍就沒再說什麼了。
這之後,天機就一直待在殿內,不願出去溜達。
重衍笑他:&ldo;還說不計較,這都躲上了。&rdo;
天機沒好氣:&ldo;不躲著,還上趕著找臉色?&rdo;
說罷拍了拍大腿,&ldo;我可不是那麼好脾氣的人,下次他再這樣,別說我不給你師姐面子。&rdo;
重衍過去摟住他,說:&ldo;恩,下次別給師姐面子了。&rdo;
天機支支吾吾,慫了。
他打不過阿凜。
雪停了之後,弟子前幾日因大雪而暫停的早課也該拾起來了,天機待在殿內,都能聽到正武亭的喝哈聲,心裡按耐不住癢癢。
天機問重衍:&ldo;喂,阿凜……作為你師姐的大弟子,有沒有演武的資格啊?&rdo;
重衍明白了他話裡有話:&ldo;阿凜這幾日帶著外門弟子在山腰處巡山,不會演武,你要去看弟子門早課演武?放心去吧。&rdo;
天機心裡暗喜,將自己裹得厚厚的便跑去前殿正武亭觀弟子早課。
正武亭處擺了五方擂臺,中間一個,四角各一個,下方聚了百十來弟子,端正盤腿席地而坐,臺上各有一對兒弟子正在切磋討教。
天機背著手,站在一角看的是有滋有味,還記得當年內門弟子選拔的時候,天機剛到坐忘門不久,就觀了一場演武,是重衍與另一個師兄,那位師兄想要轉入帝俊門下,帝俊推脫給重衍:&ldo;你要是打得過我徒弟,那就有資格入我門下,打不過,那就是沒這個師徒緣分。&rdo;
那位師兄的師父倒是樂見其成,樂呵呵的指點那個師兄:&ldo;往臉上揍。&rdo;結果被當時暴脾氣的重衍揍得鼻青臉腫。
當時的坐忘門剛穩定下來,滅魂陣一事,驚動了酒老恆清老人,恆清老人一氣之下責罰了與帝俊平輩的內門弟子,並放出話來:帝俊叛門自立一事,不準酒老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