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嘴已經被布頭堵上了,這根本就喊不出話來。
保鏢老風開口了:“聽說老人家想嚐嚐我們錦衣府裡的手藝,那今兒必須得讓您開開眼才行。”
說著,老風也拿著那鐵片就往旁邊那燒水的灶臺上烤去。
烤了好一會,那鐵片也被燒紅了,老風也將那燒紅了的鐵片給拿了出來。
保鏢老雨和老雷則是把烏進忠的上衣給解開了來,露出了那副因有些年老而略顯乾瘦的軀體。
看著那個蒙面大漢拿著燒紅的鐵片就朝著自己過來,烏進忠也是冷汗直流,嘴裡也嗚嗚地叫個不停。
不過老風也沒有理會他這般叫喊,繼續拿著燒紅的鐵片慢慢地逼近烏進忠。
烏進忠也在慢慢地感受到了腹部傳過來的溫熱感,頓時竟然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怎麼就這般的不經嚇呢!”老風說道是。
“現在是弄醒來,還是怎麼著?”老雨也說道是。
“我看還是先告知大人一聲吧!”老雷說了一聲。
聞言幾人也都贊成,於是剛才一直沉默的老電也到外邊來將訊息告訴給了張九,張九也回到了廳內又告知了賈環。
烏進忠能被嚇暈,這也不奇怪,畢竟一般人單單是聽了錦衣軍的審訊方式都毛骨悚然,更何況他是親身面對的呢。
賈環也親自到了二門外的這間屋子來瞧了烏進忠一眼。
現在的烏進忠已經是暈了的狀態,賈環讓張九給烏進忠的臉上潑了一小瓢水,他也瞬間清醒了過來。
賈環朝著烏進忠看了眼,說道:“烏莊頭,現在可是能夠說實話了?”
聞言,烏進忠也在使勁地點著頭。
賈環讓著其他的人全部出去,這才將他口內的布頭給撤了下來。
“侯爺,是6千多兩,這會我是真真沒有騙您,我敢以全部兒孫們的名義起誓,只要我說謊,兒孫全遭雷劈。”
聞言,賈環心內也不禁嘆一句:“夠狠!”。
不待賈環繼續說話,烏進忠便又說道:
“侯爺,我錯了,您看在我為府上看了這麼多年莊子上的份上,您就放過小的吧,我願意把那原先吞去的地租全部還回來!”
根據賈環的調查,往年這烏進忠對於這些地租也只單單拿了其中一份,餘下的自是用來打點了賴大等大管家去了。
賈環當即也問道:“往年裡,那些地租子只有你一個人貪了去,還是別的人也有參與?”
聞言,烏進忠當即也不假思索道:“除了我,還有賴大、吳新登等人,我以前每回來至少要孝敬了他們三成。
只今兒分到您府上來,所以小的才不用再孝敬他們了,故而小的也就生了貪念,於是便拿了您的租子。”
聽聞他這番話,賈環內心也直呼好傢伙,這一干家奴是真心的黑啊。
主家也只拿三分之一,他們倒是把三分之二全部給分了。
加上還有各種日常的扣拿卡要,賈府焉有不敗。
對於這些在賈府裡邊吸髓的惡奴,賈環自是想著報復他們一番的。
不過如今也不是一網打盡的時候,像賴大家裡還有賈母這個最大的靠山在呢。
賈母不死,賴家這個毒瘤就也不能徹底地拔除出去,所以還是得再忍忍。
不過對於這烏進忠也是該收拾了,留到過年自是不行的。
賈環也讓淑悅從忠順親王手下借調了一些錦衣軍過來,讓他們隨著張九和李紼帶著烏進忠回莊子裡去拿錢。
根據烏進忠交代下來,他這前前後後也是拿了近三萬兩銀子。
按照一年他拿三千兩來算,十年也差不多是這個數了。
張九和李紼他們去抄的時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