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李貴見此,問道:“二爺,您為何要在這兒停下呢?”
“我進去見位故人!”賈寶玉說著,也直接跳下了馬車。
茗煙早就在門口等著了,一見賈寶玉進來,他也忙迎上來道:
“二爺,秦相公人因家中有事,所以人還沒到,您且進裡邊稍等,他馬上就來!”
聞言,賈寶玉道:“芳官她們可在裡邊?”
“在的,您要是想去瞧她們,我這便帶您過去!”說著,茗煙也準備引著賈寶玉進去。
“哎……二爺,您去不得,太太再三吩咐過,您待送完了賀禮就得馬上回去呢。
我看您還是先回府裡吧,這樣也免得太太她們擔心呢!”李貴在後邊苦口婆心地勸慰道。
“好哥哥,你就幫著我一回吧,這是府裡的產業,橫豎在這兒待著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我就是想去見個故人,待他來了,我跟他說幾句話就跟你回去!”賈寶玉也央求道。
李貴是賈寶玉奶孃李嬤嬤的兒子,所以賈寶玉才這般稱呼他。
“二爺,這可不行啊,若是太太和老太太知道了,我們也是免不得一陣好打的,您就依著我回去吧!”李貴繼續說道。
見李貴如此,賈寶玉想了下,道:“這樣吧,好哥哥,我請你們進去喝酒如何?”
李貴怕王夫人責罰,索性也不答應,不過另外兩個管事倒是心動了,連著一起來的小廝一聽聞有酒喝也是走不動道了。
這些個當差的小廝,最喜歡的便是吃酒、賭博等事兒了,如今聽得賈寶玉請客,那自是樂意得不行。
於是也紛紛上來慫恿著李貴一起喝酒去,李貴拗不過這些人,只得氣憤道:“若是太太怪罪了來,我便說是你們挑唆的!”
聞言,賈寶玉的小廝們笑道:“李大哥,不就是喝個小酒而已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著,眾人也說說笑笑著走了進去,李貴無奈也只得跟著他們一塊兒進去了。
賈寶玉到了賢芳居里邊,也看到了芳官正在那兒唱著戲曲呢。
臺上的芳官也自是看到了賈寶玉等人,頓時一下子也是愣住了,不過因為底下觀眾的聲音較大,所以她很快也回過神來繼續表演。
賈寶玉讓茗煙去後臺知會一聲,然後他便爬到了二樓去了。
芳官唱罷了一曲,回到了後臺也聽到了賈寶玉要找她的事。
於是她卸下了妝容,也趕緊到了二樓的雅間上來見賈寶玉。
芳官到了雅間內,也見到了賈寶玉,她一把便撲在了賈寶玉的懷裡哭了起來。
“二爺~你把我救出這兒去吧,我不想再唱戲了!”芳官一邊哭,一邊懇求道。
芳官在賢芳居的這些日子裡真真不好過,只要有客人來,她們這些人每日都必須演唱。
有些時候甚至從中午唱到了半夜,嗓子唱啞了也不能休息的,這讓芳官等人自是苦不堪言。
賈府那般衣食無憂的生活與這兒天天唱戲的生活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芳官等人早就受夠了。
在這兒,也沒有人慣著她、寵著她,偶爾還會有些醉漢還時常來騷擾著她,就是這裡邊的管事也在不斷地壓榨著她們。
芳官也自是見識到了真正的人心險惡,在這兒待著的這些日子,她真真是要崩潰了。
她偶爾也想著,若是當年她能夠安分著些兒,想來如今應該還在賈府裡邊享福呢。
但這世界上自是沒有後悔藥可買的,她如今也只得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的苦果罷了。
不過如今賈寶玉來了,她覺得或許她的希望也來了。
芳官想著只要自己能夠博得賈寶玉的同情,想來便能離開這破地方了,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