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權。
一直熬到十一點,她都沒什麼睏意,十一點半的時候,去浴室裡隨便衝了一下,聞宵眼光跟品味都很好,這兒所有佈置蘇別予都很喜歡,前臺還可以拿成套的洗漱用品。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沒帶換洗的衣服。
溫祁本來想幫她買一套的,可這邊又沒賣的地方,沒辦法她也只能穿著裡邊的吊帶外邊套了客棧的浴袍。
她半躺在床上邊看電視邊等溫祁他們結束。
只不過她高估了自己意志力,她一覺睡了過去,山裡晚上很涼,不知道是不是吃的不合適,蘇別予半夜被疼醒,她沒胃疼的毛病,只有吃的不合適或者受涼才會這樣。
看看時間,才睡了半個小時。
她給溫祁發訊息,問他聊完了沒。
溫祁沒回,不知道去幹嘛了。
疼痛還是能忍受的,房間裡沒有熱水,蘇別予忍著疼去外邊要了杯熱水喝,經過休息區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個人影,是陸庭斟。
他一個人在喝酒。
忽然,蘇別予就停下來直直看著他。
她忽然就不想再忍了。
想接近一個男人容易,接近陸庭斟卻很難。
他從高中起就一個人在南城打拼,破房子也住過,窮日子也受過,這才是他跟普通富二代不同的點,他見識過生活最噁心卑劣的一面,蘇別予跟他的房間都在同一層,她回到房間就一直注意著外邊的腳步聲。
遲遲沒有。
再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她給陸庭斟發了條訊息。
- 陸總,我胃不舒服,你那邊有胃藥嗎?
看到訊息的時候,陸庭斟正在回聞宵,只是當他看到那個置頂的名字時,沉積在眼底深處一晚的鬱悶也猶如冰雪消散。
- 等來了。
聞宵:你就不能矜持點?都拒絕一晚上了,再拒絕一次怕什麼?
陸庭斟:她胃疼。
聞宵:得。算我沒說。
陸庭斟車上有個小藥箱,他所有的這些習慣也都是因為一個女人,那個愛受傷,愛磕磕碰碰的粗心鬼。
去車裡拿了胃藥,陸庭斟等了一會才回房,沒有洗澡,只是換了浴袍,心中的天平不停地在徘徊猶豫。
沒過一會兒,門鈴響了。
他等了一會兒才開門,蘇別予虛浮無力地靠在牆邊,見他出來,才半真半假的控訴:“陸總你再不出來,我就要疼死了。”
他只開了那麼一小條縫,很明顯沒想讓她進去。
——小氣鬼。
她默默在心裡腹誹了句。
“藥給你,有點時間觀念的人都不會在這麼晚理直氣壯地來打擾別人。”陸庭斟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
女人嘴唇顏色發白,髮尾還溼著,看樣子是真難受,難受還洗澡?
不過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穿了白色浴袍,這麼看倒挺像剛完事時的情侶裝。
想到這,男人不自覺地勾了下唇。
“你笑什麼?”蘇別予皺起眉頭,儘量說服自己忽略他剛才的話。
“哦,沒什麼。”陸庭斟雙臂交疊:“就是你看我們這樣像不像剛完事。”
蘇別予愣了兩秒,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紅暈爬滿了臉龐,他比以前更惡劣了,不對,以前他只是霸道,但所有情緒都是全部敞開獻給她的,而現在,他卻能異常冷靜的站在她面前,說這種話。
剛完事……
完你妹啊。
蘇別予氣急攻心,眼前黑了一下,黑暗中,她手能抓到什麼就死死抓著,不讓自己摔倒,只是倉促間,原本系在腰間那根不怎麼堅固的腰帶就更加的不聽話。
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