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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告訴他即將承受痛苦,這絕對是件非常折磨人的事情。
比如去醫院打針的時候,最可怕的階段,就是護士拿藥棉塗在你面板上,針要扎卻還沒扎的時候。
真的紮下去了,只要等著推完藥就行,反而沒那麼可怕。
現在易恆遠,不僅內心知道馬上要承受化屍粉兌成的藥液腐蝕,還要承受面板和肌肉被腐蝕帶來的疼痛。
這疼痛持續的時間還相當的長,讓易恆遠覺得度日如年!
本來楚南也不是什麼專業的紋身師,刺個字沒那麼麻煩,不需要講究幹什麼藝術感。
但是中途楚南有一個比劃寫錯了,也就只能塗掉那個字,在旁邊的空地上重新寫。
是的,就是塗掉了!
就像是小學生寫作業,忘記帶橡皮了,就把那個字化一團筆墨掩蓋掉。
楚南則是用化屍粉凝成的水劍,在易恆遠的臉上將那一個錯了的筆畫塗掉。
三四分鐘之後,楚南右手一揮,那把化屍粉凝成的小劍頓時落在了地上。
而易恆遠的臉上,也多了一個‘壞’字,和一團鬼畫符一樣的傷疤。
旁邊的白天見狀,忍不住指著易恆遠的臉,疑惑的詢問楚南:“老大,你在他臉上寫個壞字,那是因為他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能理解。可壞字旁邊的那一坨,是個什麼鬼?”
楚南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說道:“那是筆畫錯了,又沒有橡皮擦能去掉,為了美觀,只能這麼塗掉了!”
“為了美觀……嗯,今天天氣不錯!”
白天下意識的扭頭看向窗外,他是真的沒辦法說出違心的話,去稱讚易恆遠臉上的刺字很美觀。
楚南鄙夷的瞪了毫無藝術細胞的白天一眼,然後才對易恆遠說道:“好了,我們之間的矛盾,到這兒就告一段落了。你要是想報復的話,儘管來找我!”
說完,有朝沈若涵點了點頭,說道:“走了,跟我回去吧,我幫你把臉上的疤給去掉!”
“啊?哦!好的!”沈若涵被楚南一提醒,這才回過神來,也沒多想,跟著楚南的腳步就往外走。
剛才發生的事情,已經遠遠的超出了沈若涵能夠理解的範圍,所以她的腦子完全沒有足夠的空間,去考慮楚南能不能幫自己祛疤的問題 。
她怎麼都沒想到,最後楚南會這麼幹脆利落的給易恆遠臉上刺字。
而且易恆遠好像完全不反抗,顯得格外的溫順……
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麼,沈若涵想不通,但她知道,跟著楚南走,才是明智的選擇,這裡已經成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如果易恆遠知道沈若涵認為他的不反抗,是因為溫順的話,只怕會氣得吐血。
他何嘗不想反抗?可楚南實在是太強大了,任憑他怎麼反抗,都無濟於事啊!
就在楚南離開房間之後,易恆遠和他的三個護衛身上的禁錮,也憑空消失了。
失去了禁錮支撐的易恆遠,因為承受了疼痛的折磨太久,心理壓力也非常大,竟然一個不留神就沒站穩,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三個護衛見到事情變成這樣,心裡其實有點小慶幸,因為他們原本的作用是去擋攔住楚南的炮灰,現在卻還活著。
只是看到易恆遠狼狽的樣子之後,心裡的慶幸頓時就化作烏有。
三個人頓時就表現出了宗師後期古武強者應有的反應,急速的閃身來到易恆遠身邊,伸手攙扶起易恆遠,關切的詢問其易恆遠的情況。
他們三個作為易恆遠的護衛,現在易恆遠情況那麼糟糕,他們這些護衛肯定是要擔責任的。
不過再怎麼擔責任,倒也肯定是不至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