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家嗎?你們牛逼,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有了這種心態,柳霸天干脆把頭看向一邊,對孔仁的問話視而不見,打算讓孔仁下不來臺。
只是他太天真了,太低看孔仁這種老貨的臉皮程度,甚至都能說高看了自己的存在價值。
孔仁的確是以他柳霸天的名義來破局,但並沒有非得要柳霸天配合,才能將這出戏給演下去的意思。
柳霸天不答話,孔仁就自說自話:“先前老夫還被憤怒給衝昏了頭腦,如今冷靜下來一想,竟然發現自己險些成為了王家仗勢欺人的幫兇!”
“雖然王多子是我的女婿,王小四是我的外孫,可我孔某人一向家教甚嚴,教育子孫後代一定不可以仗勢欺人。沒想到這兩個孽畜,竟然將我的教誨當做耳旁風。”
“如今得虧他們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如若不然,老夫必定家法處置,讓他們長長記性!”
孔仁這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簡直是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道德真君子。
只是他越是這麼做,跟王上沒倒之前的形象,就越是形成鮮明的對比,越發顯得丟人,顯得他無恥。
甚至很多王家陣營裡的人,看孔仁的眼神,都夾雜了一些鄙視在其中。
的確,在形勢比人強的時候,為了自己的安全,改變自己的立場,是可以理解。
古話說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就連夫妻之間都是如此,更何況一般的同盟關係呢?
可你孔仁這嘴臉變得也太快了,太徹底了點吧?但凡要點臉的人,都做不出這種無恥的事啊?
你好歹還是個宗師後期的強者呢,強者風範還要不要了?宗師的氣度都被狗吃了嗎?
孔仁自然是能夠感覺的到大家對他的態度,已近有了細微的變化。
但這個時候,孔仁又怎麼會去在乎,別人會怎麼看他?
跟楚南服軟,在關鍵時刻調轉槍口指向王家,這種落井下石的行為,無恥不無恥?堂堂宗師後期強者做這種事,丟不丟人?
孔仁當然知道無恥,也知道丟人!
可他更知道,不這麼做的話,那就不是丟人那麼簡單。王上的下場,血淋淋的擺在眼前,那就是前車之鑑。
丟人什麼的,總比丟了性命要強吧?要臉有什麼用,完好無損的活著才是王道啊!
所以孔仁直接無視了大家對他的鄙視,大義凜然的衝柳霸天抱拳拱手:“霸天,事實我現在已經搞清楚了,都是王家的錯,我們這些人是被王家給欺騙了。本來我們這些人,應該好好的教訓一下王家這些無恥之徒,但他們現在已經受到了懲罰,我們也不再插手了!”
孔仁是個聰明人,他肯定知道楚南才是決定他們命運的人,但他跟楚南不認識,倒是跟柳霸天有些交情。
與其去跟不認識的楚南交流,還不如藉著柳霸天的身份,來將自己的態度表現給楚南看。
他也看的出來,楚南並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主,跟王家的矛盾,都是王家欺負到頭上了,他才反擊。
只不過王家太不濟事,根本承受不住楚南的反擊罷了。
相信以楚南的身份,只要他們把姿態做足,楚南應該是不屑跟他們一般見識的。
於是孔仁也豁出去了,乾脆把自己變成一坨臭狗屎,讓楚南不願意下腳去踩。
直接將外套脫了下來,高高舉起,義正言辭的說道:“王家的所作所為,讓我輩不恥,我孔仁在此向天起誓,從今以後跟王家勢不兩立。我跟王上這種無恥小人從前的情義,猶如此袍,一刀兩斷!”
說著話,孔仁手上一用力,外套頓時撕成了兩半。
上演了一出‘割袍斷義’戲碼的孔仁,直接將手中的布料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