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都很難發現的那種特別。
一旦揪出來,就一片片的。
這個核心粉絲群夜貓子很多,這個點都在刷柳詞的這個微博,議論紛紛的。
賀毓披著馬甲趁機問了一句關於柳詞的身體情況。
下面嘰嘰喳喳的都是前兩年停更過一個月欸,她們還挺詳細,什麼時候停更的還有個文件。
賀毓存了下來,想著哪天問問柳語。
不過按照柳詞的個性,她存心要藏,家人也不一定會知道的。
柳詞也沒睡,她本來就睡不好,這下給窗戶開了條縫,坐在轉椅上抽菸。
她不經常抽,小時候看沈思君抽過,細細長長的女士煙,夾在指縫,特別好看,不過她沒有那種風情萬種,看著冷冷的,有種疏清。
編輯頭很痛,她沒想到柳詞還夾帶私貨,按理說搞文字的也不用管這些,可能是個同性戀還更有話題。
但柳詞不太一樣,她本來就是在男性領頭的題材市場裡殺出一條血路,當初不少人也以為她是男性,可能不太關注的現在還覺得她是。
如果要評含金量高些的獎項,哪怕這些私生活不在考慮範圍,可能也會遭受非議。
柳詞當然知道,不過她也不怕。
她給編輯回了句抱歉,一副你再怎麼說我也就這樣的反應。
她的風評在編輯裡也一向很好,這可能是這些年來唯一的叛逆。
她也不要什麼獎,當年積蓄已久的勇氣被一場大火澆滅,這麼多年的思念和執著一點點地積累,終究還是變成了一汪清泉。
有情飲水飽,賀毓給了一丁點的回應,這個時候不是愛不愛的問題,是她願不願意。
她願意,她來了,就足夠柳詞滿足了。
她吐出一口煙,望著逐漸亮起的天光,海鳥的鳴叫顯得悠遠。
這樣,我死也瞑目了。
她想。
菸灰簌簌地落下,賀毓補了不少知識,五點多的時候給柳語打了個電話。
開頭就是一句不好意思,柳語也沒介意。
賀毓直接問了:“你姐的體檢報告你看過嗎?”
柳語啊了一聲,“她怎麼會給我看。”
賀毓唉了一聲,“那她生過什麼病嗎?”
柳語仔細想了想,“以前做過闌尾炎的手術,胃也不太好……其他的,也就是寫完一本書之後偶爾會把自己關更緊吧。”
柳語不知道該不該跟賀毓說柳詞的精神狀況,她隱約知道,但柳詞有意蠻著。
賀毓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她正準備掛電話,柳語正好看到手機的訊息,別人發給她的截圖。
她驚訝無比,“等下,賀毓姐,你跟我姐……”
“嗯?”
“我剛看到……”
賀毓哦了一聲,“就是那樣,她沒騙人。”
柳語聽到賀毓笑了一聲,“你也知道的,我從小就想對她好。”
柳語:“可對我姐好跟……”
“跟搞物件不是一意思對嗎?”
賀毓倒是知道柳語的意思,“可為什麼對她好就不能談戀愛搞物件了呢?因為性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