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家。”
“哦,那我確實是他老家的。”巫蓁慢悠悠坐在牆頭晃起了腿,“我師兄還活著嗎?”
“聽你們的語氣,他好像快死了。”
“哎呀!您可算來了。”管事叫苦不迭,放下了手中的黑狗血,衝身後人搖搖手,“還不快把手裡傢伙事兒放下,嚇到了貴人該怎麼好?”
巫蓁:謝謝,已經被嚇到了。
那桶裡的腥臭黑狗血差點就突臉了。
若凌躺在寢殿的床上,整個人瘦成了乾巴巴的一架皮包骨,白髮蒼蒼,臉上佈滿了老人斑,唇色蒼白,呼吸微弱到下一秒就要嘎嘣兒了。
靈力探入經脈,很快就在堵塞的地方消失,根本看不清體內“病灶”,就沒有辦法找到對應的丹藥救治。
猛然想起了老祖留下的傳承中,診斷這一方向,留下了幾本比較有用的功法,其中有一份比較有意思,以極微極細的靈力探入患者體內,拓印患者經脈走向,投射到空中。
分多個入口探入,就能像拼圖一樣,把患者全身的經脈走向全部拓印出來。有點像現代醫院裡的血管造影,不過這投射的不是血管,而是經脈了。
不止經脈,按照功法所講,只要是靈力能探入的地方都能夠拓印投射,那麼……就不要拘泥於區區經脈啦,肉體和丹田,她都要看仔細。
對病體知己知彼,才能對症下藥!
巫蓁這會兒無比慶幸,閉關無聊時將那本功法熟背於心。
隨著靈力探入,經脈肌肉都被描繪出來。
她像個匆忙而怪異的畫家,以靈力為筆空氣為紙,將若凌整個身體投射到了半空中。
完成已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拼湊在一起後,巫蓁才看出若凌受的是什麼傷。
首先是丹田,他的丹田幾乎已經完全碎裂了,裂成了蛛網狀,要不是根基穩固,這會兒已經碎成八瓣兒,直接變成凡人了。
現在這情況雖然沒碎,但也好不了哪裡去。不完整金丹,運轉不了靈力,無法給身體提供靈力支撐,便只能夠吸收肌肉內臟中的靈力,反倒將身體榨乾變得越來越虛弱。
其次就是他還被下了毒,經脈每隔一段就被堵得嚴嚴實實,這種情況下就算金丹是好的,他也沒有辦法自己運功療傷。
下手之人著實狠辣,這是一點活路都不給師兄留。
這情況,他連發個資訊給宗門求救都困難。
“這種情況多久了?”
“……已有四年多了。”管事老老實實回答。
四年多了?這樣算來,那女人偷走了不少人的壽命。而且被偷走壽命的人也沒有得到自由,而是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
“這位仙子,請問我們主子可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