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商城裡購買了酵母。
酵母一包5克,落她手裡也是沒有包裝袋的,她買了兩包,四斤面一共加了十克。
加水後攪和了下,看著面前大大的麵糰,陳瀟有點頭疼。
這怎麼也不像是二斤面能和出來的。
面對的如果是陳定水這樣不精通廚藝的人,她隨便一糊弄就過去了,甚至陳定水壓根就不會發現哪裡有什麼不對。
可尤氏是什麼人,幾歲就開始踩著凳子在廚房裡幹活。
她哪是陳瀟能隨便糊弄的!
陳瀟把和好的面放盆裡醒著。
來這邊看尤氏做飯。
他們自從發現三十多斤的鐵疙瘩,就立刻去白鐵匠家定了新鍋新菜刀。
但是那些東西還沒打出來,現在灶房裡就只有一口鍋。
尤氏先把豬板油切成丁,放鍋裡練油。
等板油都變成一個個小油渣漂浮在油上的時候,她把油渣用笊籬撈出來,又拿過油罐子,在裡面放了些鹽,把豬油一勺一勺舀了進去。
見閨女在旁邊看的認真,叮囑道:“剛熬出來的豬油燙,你別動這個陶罐子。”
陳瀟認真點頭。
不管原身是不是從小做慣了這些活計,也不管陳瀟已經出嫁三年又回來了,不是小孩子。
在尤氏眼裡,仍舊把她當個孩子叮囑著。
實際上,在華國,二十歲的女孩兒正在上大學,是一群眼神清澈中透露著愚蠢的大寶寶。
從學校回來,大部分人都實打實的還是孩子,除了歪在沙發上喊媽媽,就是沒錢花了喊媽媽,肚子餓了喊媽媽。
唯一一次喊爸爸還是在問:“爸爸,媽媽呢?”
也就只有她,十幾歲突然失去雙親,沒有媽媽可以喊,所有的事只能自己扛著。
可現在她又有媽媽了,雖然這個時代,管媽媽叫:“娘。”
“我知道了,孃親。”
聽見“孃親”這倆字。
尤氏眼神晃了晃。突然想到了瀟兒小時候。
那時郭氏還以為自己不孕,對他們都挺好,也時常幫她照看瀟兒,嘴裡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爹親不如孃親,瀟兒長大了一定要好好孝順你娘。
那時候,郭氏還教陳瀟叫孃親。
郭氏跟她說,見人家外面大戶人家的女兒,小時候叫孃親,長大了叫母親,感覺比他們村裡叫的好聽。
誰能拒絕的了女兒甜甜的喊孃親呢。
尤氏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瞥了陳瀟一眼,佯怒道:“人家小姑娘才叫孃親,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娘撒嬌,不知羞。”
“那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叫,孃親孃親孃親。”
陳瀟作勢還要親尤氏的臉。
尤氏輕輕彈了她腦袋瓜一下,把她抱在懷裡,輕輕拍她後背。
陳兮送大米了回來,聞到一股子糊油味,看見灶房裡抱在一起的兩人:“什麼味,是不是糊了?”
“啊,我的鍋!”
尤氏反應過來,放開陳瀟,忙往鍋里加水,手忙腳亂。
陳瀟見這是個好時機。
端著面盆跟尤氏說面發了。
尤氏慌亂中打眼一看,的確發酵至兩倍大了。
可是也太快了吧!
可能是天熱起來的原因。
這麼想著。擦擦手就要來蒸饅頭。
陳瀟說:“娘,你繼續炒肉,我來弄饅頭。
我把饅頭揉好,先醒著,等你做完菜就可以蒸了。”
尤氏一想有道理,就同意了。
陳瀟見過了關,開開心心的把面桌子擺好,開始揉麵。
她發現忘了留防沾的麵粉。